黄光与眼球虚影碰撞,发出一声沉闷的爆响!!
眼球虚影如同肥皂泡般瞬间破碎,化作几缕腥臭的黑烟消散。
但那残留的疯狂恶意和冰冷的窥视感,却如同跗骨之蛆,久久不散。
“妈的!!那小白脸的书里也沾了脏东西!!”老鼾啐了一口,看着那本恢复平静、封面幽光黯淡的《异质湮变论》,眼神如同看一坨剧毒的狗屎。
“丫头!!你感觉怎么样?”
“它……它在看我……”我牙齿打颤,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额头上全是冰冷的虚汗,体内那团污秽能量在那眼球虚影的刺激下,如同被注入了兴奋剂,疯狂地冲击着老鼾设下的地脉封印,剧痛几乎让我再次昏厥。
“深渊……那只眼睛……”
老鼾的脸色难看至极。
他死死盯着我苍白如纸的脸,又看了看那本诡异的笔记簿,浑浊的眼睛里翻涌着惊疑、凝重,最终化为一种近乎绝望的烦躁。
“完了……”他颓然地一屁股坐回冰冷的石板地上,桃木拐杖也脱手滑落,发出哐当一声脆响,在这死寂的小庙里格外刺耳。
老夫就知道!!
就知道沾上这种域外的脏东西没好事!!
那小白脸拍拍屁股跑了,留下这烂摊子!!
污染源封在街上是个定时炸弹!!
你这丫头肚子里揣着个更大的炸弹!!
现在连本破书都能蹦出邪眼来吓唬人!!
这日子没法过了!!
没法过了啊!!
他抱着脑袋,像个被逼到绝境的老农,绝望地哀嚎起来:“老夫这点微末道行,这点可怜的地脉之力,能顶什么用?天庭那些老爷们高高在上,根本不管我们这些小神的死活!!老夫只是想安安稳稳睡个觉,守着自己这一亩三分地混吃等死啊!!怎么就摊上这种灭顶之灾了!!呜呜呜……”
老鼾的哭嚎声嘶力竭,充满了走投无路的绝望和恐惧,在这破败的土地庙里回荡,更添几分凄凉。
大猛似乎也被这绝望的气氛感染,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如同呜咽般的悲鸣,巨大的头颅耷拉着,蹭着我的手臂,传递着无助。
体内污秽能量的冲击一阵猛过一阵,剧痛如同潮水般反复冲刷着意识,疯狂的低语在耳边尖啸。
老鼾的哭嚎,大猛的悲鸣,像两把钝刀子,反复切割着我紧绷的神经。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试图将我淹没。
放弃吧……
没用的……
连萧砚都放弃了……
连土地公都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