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锁所有可疑文本传播渠道;俄方主张归因于太阳风暴引发的集体幻觉;欧盟则提交了一份长达百页的技术分析报告,指出近一个月来,全球手写文本的情感熵值持续攀升,已超出正常波动范围三个标准差。
正当争论不休时,会议室灯光忽明忽暗。
投影屏自动切换画面,显示出一段从未录入档案的影像: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一群青年围坐在地下室,轮流朗读自己写下的文章。
镜头扫过他们手中的纸页,内容涉及腐败、压迫、审查、自杀……最后定格在一本封面破损的练习册上,扉页写着:
>“若有一天你看到这段影像,
>说明我们失败了,
>但也说明,你还愿意寻找真相。”
全场寂静。
片刻后,一位来自卢旺达的女代表缓缓起身:“我在肯尼亚难民营长大。
昨天,有个十岁的男孩交给我一张纸,上面画着他父亲被杀的过程。
他说:‘老师,我不识字,但我记得每一刀落在哪里。
’今天早上,这张画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营地每间帐篷的帆布上,都出现了同样的图案??用炭笔、指甲、甚至血迹画成。”
她顿了顿,声音颤抖:“这不是幻觉。
这是记忆在反抗遗忘。”
另一位来自智利的老外交官接过话筒:“我年轻时参与过镇压学生运动。
三十年来,我从未提起那段历史。
可昨晚,我梦游般走到书房,打开尘封的日记本,写下整整二十页忏悔录。
今早醒来,笔还握在手里,墨水浸透袖口。
我不知道是谁驱使我写的,但我知道??那一夜,我不是一个人在写。”
会议最终未能达成任何决议。
但当代表们走出会场时,发现走廊墙壁上不知何时贴满了纸条,全是各国儿童的手写字:
>“我奶奶说她以前不敢哭。”
>“爸爸喝酒后总打人,可他说他小时候也被打。”
>“为什么大人都说‘别问’?”
>“我想知道真相,哪怕它让我难过。”
最顶端一张红纸上,写着一句中文:
>“你们讨论如何控制火,
>却忘了,火源于你们捂住的嘴。”
无人知晓是谁张贴,监控系统全程空白。
唯有清洁工推着拖把经过,低声哼唱一首古老的劳动号子。
***
同一时间,西北戈壁的“敢塾”
旧址迎来一场特殊仪式。
一百零七名少年跪坐在沙地上,面前各放着一支炭笔、一碗清水、一块陶片。
这是“执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