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共鸣而重见天日。
那孩子听着听着,忽然转身,在黑板背面画了一幅画:一群模糊的人影手拉着手,围成一圈,中间空着一个位置。
他在空位旁写下一行小字:
>“这里留给还没准备好说话的人。”
与此同时,全球各地开始出现“回音病”
。
患者并无生理异常,却会突然陷入长时间静默,耳边不断重复某个多年前被忽略的声音:
??一位父亲听见女儿六岁时轻声问“爸爸你还爱我吗”
,而他当时正低头看手机,只回了句“嗯”
。
??一名教师梦中反复播放学生跳楼前最后一节课堂录音,那孩子举手问:“老师,如果我一直考不好,是不是就不配活着?”
而她笑着答:“别矫情。”
??最严重的一例发生在东京,一名白领在地铁站崩溃大哭,因为他终于听清了母亲临终前那句微弱到几乎无声的话:“……对不起,妈妈没能给你更好的人生。”
而他当年只顾忙着打电话安排葬礼,根本没注意。
医学界束手无策,心理干预无效。
直到有学者提出:“这不是疾病,是**迟来的共感反噬**。”
原来,“乞语之力”
与“耳语层”
的扩散,并非单向馈赠。
当亿万灵魂开始勇敢表达,那些曾无视、压制、践踏他人声音的存在,也将被迫直面自己制造的寂静。
唯一的治愈方式,是找到那个声音的源头??哪怕对方已不在人世??然后亲口回应:
>“我现在听见了。”
>“对不起。”
>“你很重要。”
无数人踏上赎罪之旅。
有人翻山越岭寻找失联多年的笔友,只为说一句“你写的信我一直留着”
;有人对着祖先牌位朗读家族被遗忘的口述史;更有战争加害者的后代,跪在受害国土地上,用当地语言一遍遍念诵:“我们错了,虽然不是我亲手做的,但我继承了这份罪。”
每一次真诚回应,患者的症状便减轻一分。
而更奇妙的是,每当一句迟来的话语落地,附近便会悄然生长出一株微型墨树,树冠挂果,内藏一段新录下的“和解之声”
。
薛玲玲在非洲补遗学堂见证了最动人的一幕。
一位年迈的部落酋长被孙女搀扶而来,他是“回音病”
晚期患者,已七日未语,双眼失焦。
女孩含泪将他的手按在画纸上,轻声说:“爷爷,你说过故事的人不能永远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