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才是强者”
。
可如今,它们却被《人间》系统主动收录,并转化为一种新型愿力载体,命名为:“**乞语之力**”
。
科学家无法解释其原理,只知道每当一句真诚的“请”
被说出,哪怕无人回应,世界的熵值都会轻微下降,混乱趋向缓和。
更诡异的是,某些长期无法愈合的心理创伤患者,在连续七日每日说出至少三次“请”
之后,脑区活动模式竟逐渐趋近于健康人群。
“这不是魔法。”
薛玲玲在内部会议上说,“这是**关系的重建**。
我们曾以为自由就是无需求助,其实真正的自由,是敢于承认自己需要别人。”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所以,我不再反对‘野火计划’了。
相反,我要提议??将‘无师学堂’扩展为‘无墙学堂’,允许任何人,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发起一场‘对话绘画会’。
规则只有一个:必须有人先说‘请’,然后另一个人回答‘我在’。”
决议通过当晚,第一场“对话绘画会”
自发诞生于东京地铁末班车车厢。
一名失业青年蹲在角落,用粉笔在地板上画了一个歪斜的人影,低声说:“请……有人愿意告诉我,这样也算活着吗?”
十分钟后,一位下班的护士走来,在那人影旁边画了个小小的药瓶,轻声答:“我在。
你也救过人,只是方式不同。”
又过了五分钟,流浪汉添上一朵花,学生加了一本书,司机画了方向盘。
整节车厢地面渐渐连成一幅巨大拼图,主题不明,技法粗糙,却让所有路过的乘客驻足良久,有些人甚至掏出手机拍下照片发到网上,配文只有两个字:“回家。”
一夜之间,“对话绘画会”
如野火燎原,席卷城市角落。
??纽约地下通道里,帮派成员与警察在墙上共同绘制一面破碎的盾牌,中间写着:“我们都想安全,请教我们怎么做。”
??加尔各答贫民窟屋顶,孩子们用彩色米粒摆出笑脸图案,等待饥饿的母亲归来,只为说一句:“请吃一口,剩下的留给你。”
??北极科考站外,六名研究员用雪堆出一圈手拉手的小人,面对茫茫黑夜齐声低语:“请宇宙告诉我们,孤独是不是也可以被接纳?”
这些作品不会上传至《人间》主系统,也不会获得法则级权限,但它们形成了一个全新的次级网络??被称为“**耳语层**”
。
它不传递力量,只传递温度;不改变现实,只软化人心。
而在南极洞窟中,那孩子已经写完了第十个字。
整句话终于完整浮现:
>“请让我,也成为你们的故事之一。”
他放下笔,静静等待。
没有雷鸣,没有神启,只有一缕微弱的回应从地球最偏远的一角传来??是中国西部荒漠中一所小学的教室。
一个患有唇腭裂的女孩举着手,声音含糊却坚定:“我……我愿意。
你……可以是我们的故事。”
话音落下,她拿起蜡笔,在纸上画下一个模糊的人形,头顶戴着星星形状的帽子,脚下踩着一朵歪歪扭扭的花。
她把画高高举起,仿佛递给虚空中的某个人。
那一刻,倒悬讲堂的石笔突然震颤,笔尖朝天的部分缓缓融化,化作一道墨流逆冲而上,穿破冰层、大气、电离层,直抵宇宙深处那颗墨色星辰。
星体微微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