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偌大的宅府里,却连一个家丁都没有,安静得有些反常。
容绒被霍诀牵着,走出庭院,穿过栽满花草的假山池塘,最终来到另一间屋子。
正中的桌上摆着几道温热的菜肴,香气顺着风飘进鼻尖。
她已许久没吃东西,腹中早已饿得咕咕作响。此刻也顾不上矫情,坐下后便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全程不吭声,也没再看霍诀一眼,可他的目光,却始终落在她身上,未曾移开半分。
吃饱后,容绒才终于抬眸看向霍诀。
他神色依旧神采奕奕,眼里还含着浅淡的笑意。
可这笑容落在她眼里,却瞬间勾起昨夜的记忆。
欲念最盛时,他夸她唤得动听,也是这样笑着,梨涡深深陷在嘴角,明明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俊俏面容,做的却是欺负她的事。
容绒深吸一口气,放在腿上的手悄悄攥紧了衣袖,指尖几乎要嵌进布料里:“谢谢你救我,我……”
话到嘴边,却又顿住。
她终究还是看清了现实,若再跟霍七纠缠下去,不会有好结果的。
看着偌大的府邸,她与他门不当户不对。
昨夜之事,不过是一场意外,就当是……扯平了吧。
她在鳞州县帮过他,他昨夜救了她,这样就够了。
容绒站起身,不敢看身前之人,声音淡得像一层薄纱:“我该回家了。”
话音刚落,霍诀指间夹着的筷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脸上的笑意缓缓凝固,可声音依旧温和:“我送你回去。”
容绒本想拒绝,可手一摸口袋,才想起自己身无分文。
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别说独自走回鳞州,哪怕只是步子迈大些,身上的疼都会让她忍不住皱眉。
最终,她还是低头,轻轻“嗯”了一声,袖口的布料被她捏出几道深深的褶皱。
饭后,马车早已备好,正准备启程时,天空却突然落下几滴细雨。
雨势来得猝不及防,转瞬便大了起来,地面迅速被打湿,连头顶的太阳都像是被藏了起来,远处的群山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雨雾里,愈发朦胧。
容绒静站在屋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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