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孩子,叫我什么?”
“说出来就给你,好不好?”
每当有泪水从弱者的眼眶里跑出时,上位者的动作幅度便会变大。
“哭了吗?弄疼你了吗?要不要轻一点?”
完全是哄骗的语气,做出来的举动却一点也不像会放过她似的。
双腿腾空,只有这个怀抱才能勉强给予她几丝安全感。
她被迫迎合着对方的动作,那些挑逗的、哄骗的话语全都被她抛在脑后。
她的脑海里只浮现出一双黑眸。
她睁开眼,脑海中的画面与现实重叠。
她想,弥奈想,神明想,如果这世界上只有一人能留住祂的话,那大概只有眼前的男人。
“不要哭。”
细弱的声音从祂的嘴边传来,男人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温柔地俯下身。
里包恩根本不知道,他此刻的目光是有多么执拗。
“如果我哭了,是不是就可以永远留在你的身边?”
他想,里包恩想,神明的信徒想,如果他的花只想要普通的爱,那他就好好地躲在廊檐下。
因为只有这样的话,阴影才会彻底笼罩在他的身上,灿烂的阳光才会只留在对方的花瓣上。
他知道的,他的花并不是普通的花。
他明白的,他的花只不过是神明在此世间的一个投影。
他后悔了。他应该早在遇见这朵花的第一时间,便将对方移植到房间的花盆里。
这样的话,就算这朵花枯萎,那也只会待在他的花盆里枯萎。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被一群没有自知之明的垃圾们觊觎。
水流声渐渐小了,原本让人听不清的呜咽声却渐渐大了起来。
里包恩沉默地将妻子拥入怀中,潮湿的长发擦过他的唇,那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似乎更浓了些。
“怎么哭了呀?”
他将她的双腿放在地上,却时时刻刻地搂着她的腰肢,让她得以有个支撑。
狼狈的不应该是他吗?
该哭泣的不应该是他吗?
怎么会搞成这样啊?
后悔、自责的情绪反扑了上来,可里包恩却没有为自己辩白。
他知道,他做出的任何行为都是符合他的内心想法。
想要将花儿占为己有的是他;想要让花儿自由绽放的也是他;想要就这样拥抱着神明、让神明同他胡闹到天荒地老的更是他。
“明明我只是离开了一小会儿,你的心里就住进了其他的人。明明错的是你,为什么难过的人却是我?”
里包恩深吸了口气,用力揉了揉妻子的脑袋,试图将她的头发弄得更乱。
他扶好自己的妻子,耐心哄着对方从自己的怀中起来。
“我还要洗澡呢。”
冷静点,里包恩。
耐心点,里包恩。
别对她发火。
可是当那双沾满浸满泪水的眼睛撞入他的视线的时候,里包恩发誓他真的忍不住了。
“凭什么啊!凭什么弥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