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着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地问:“你不会捉拿他们问罪吧?”
秦烈道:“我若要追查,第一个就该拿你是问!”
一提到自己,令仪顿时理不直气却壮:“我知道你舍不得抓我,可她们都是听我的,你也不许为难她们!”
秦烈无奈,“你就是仗着我拿你没办法,才这般胆大妄为。”
令仪伸手搂住他脖子,逼得他不得不弯腰,方才眉眼弯弯地问:“你是我夫君,我不依仗你又能依仗谁?”
看着面前笑得小狐狸一样的公主,秦烈没一口亲上去已算自制力惊人,仍强撑着教训她:“这是刚好落在我手里,若换了旁人,你又当如何?”
令仪小嘴像是抹了蜜,“若是旁人,面对流言,根本束手无策,也只有夫君你才能这么快抽丝剥茧探得真相!”
这会儿不亲,简直枉为男人。
秦烈将人压在榻上,亲了好一会儿,若不是怕她着凉,已经将人“就地正法”。
到最后他坐起身子,她依偎在他怀中问:“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置她们?”
何来处置?还得亲手替她将证据毁去,秦烈这般想着,嘴上却道:“那需得看你表现。”
令仪意会,忙求饶:“我只做过这一桩坏事,以后再不敢了!”
可她只意会对了一半,秦烈与她耳语,令仪未听完耳朵已然红透。
“你、你趁人之危,卑鄙无耻!”
秦烈低笑:“卑鄙便卑鄙吧,臣今日在公主面前,便做一次十足的小人!”
他说到做到,吃过晚膳,便早早将公主拉去床上。
逼着她将之前扭扭捏捏不肯做的姿势,摆弄了三四个。
秦烈近日繁忙,常常深夜回府,令仪那时已经睡下,也旷了几日。
这夜被翻红浪,狂蝶弄蕊,一直到三更天才消停。
翌日天还未亮,他神清气爽地起来,穿上朝服准备上朝,令仪惺忪着一双眼看他。
秦烈自责道:“怪我吵醒了你。”
他便是回来晚了,也要与令仪同睡,练就了从他来到他走,不吵醒她的功夫,不想今日马失前蹄。
令仪摇头:“不是你,是我心里有事”
她坐起身,关切地问:“皇后会施粥吗?”
秦烈本想让她不要关心与他无关之事,费神且无用。
可看着她那澄澈关切的双眸,那些话却说不出口,只道:“定然会有人施粥。”
令仪闻言,未察觉其中微妙,粲然一笑,外面冰天雪地,室中却如早花初绽,大地回春。
秦烈按捺住自己想告假的念头,对她道:“天色尚早,你睡个回笼觉,等我回来,与你一同准备施粥之事。”
没过几日,便传来太子妃要在三日后施粥的消息,她不仅自己施粥,还号召众位诰命贵妇,开棚施粥,赈济灾民,立时便有不少权臣之家女眷响应,引得百姓齐颂。
令仪却心生困惑,“为何是太子妃,不是皇后?”
便是皇后授命太子妃,也该是她号召众人,可此事中却根本没有皇后的名字出现,实在大不寻常。
秦烈早有预料,“传闻遍市井,却传不进宫墙。”
令仪疑惑,纵然谣言传不进皇宫,太子妃却是经常入宫的,但凡在皇后面前说一句,也轮不到她来挑头。可无论是皇后还是太子妃,只要出来施粥,救的都是灾民的性命,令仪未在上面多想,又开始忙碌起自家施粥之事来。
很快,城外便多了十几个粥棚。
太子妃的粥棚自然是最华贵的,且白粥量大管饱,一粒粒晶莹剔透的贡米倒入锅中,太子妃亲自为灾民盛粥,满满一大碗,插筷不倒,莫说灾民,便是京城的平民,也鲜少喝到这么好的粥,在场的百姓与官员无不称赞。
其他粥棚自然不敢与太子妃那处相比,却也相去不远。
夫人们个个出来施粥,一时间饭香四溢。
周围不仅有官兵巡逻,更有各府的侍卫在,无人敢闹事。
令仪并未出来施粥,只坐在马车中,秦烈特意告了半天假来陪她。
却见她非但面上没有喜色,反而眉头越皱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