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听见旁边的人低低笑出声,顺着笑声看过去,正好和邬辞砚的视线对上。
她疑惑地瞪了下眼睛。
邬辞砚把视线移开了。
老爷道:“先不说那位邬公子,他是好是坏,是为了谁都无所谓,我们……”
“这怎么能无所谓?”温兰枝打断道,“如果他是为了妖界,那就是为了我们,肯定有所谓,很有所谓!”
老爷连连点头,应和道:“是是,我们也没有别的意思。我们就是、就是……”
他吞吞吐吐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最后,深深叹了口气。
温兰枝发觉自己刚才的话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
一个嚷嚷着要见邬辞砚的鬼,天天在家里转悠,扰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宁,受害者理所当然会觉着和邬辞砚有什么关系,因此讨厌邬辞砚也在所难免。
她看向身边的男人。
邬辞砚看她没话了,继续问道:“他除了说要见邬辞砚,就没说点别的什么?”
老爷回忆片刻,道:“没说什么吧,只说了要见邬辞砚。而且我们问什么,他也不说,问急了就说什么……呃……”
“只有邬辞砚能救他。”老夫人接话道。
“对对对。”老爷道,“是有这句话。”
邬辞砚蹙眉。
温兰枝疑惑:“什么叫只有邬辞砚能救他?他遇上什么难事了吗?”
邬辞砚又问道:“你们只见过那个鬼一次吗?”
老爷道:“见过好几次,每次都三请四请的,想着见一面,再谈谈。”
邬辞砚道:“他每次都不愿意多说?有没有什么举止比较奇怪的?”
老爷思索良久,道:“他每次都说……不便久留。”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夫人,毫无头绪。
邬辞砚毫不避讳地说出自己的顾虑,“那屋子里可能不止他一个鬼,他上面应该还有什么人。”
老爷一怔,“什么意思?”
邬辞砚没直接回答,又问道:“你们的假人皮是从哪里来的?”
老爷道:“就……鬼市买的。”
邬辞砚道:“我们刚从鬼市来,哪里有假人皮卖的?”
老爷噎住,不太理解他的意思。
邬辞砚又道:“您祖宅闹鬼这事儿,传得到处都是,连鬼市都人人皆知了。”
这话说的,温兰枝都听懂了,八成是个陷阱,等着邬辞砚上钩呢。
“可是、我们……”夫妻两人面面相觑,老爷急得脸都红了,“我们真不认识邬辞砚。”
“那就是奇忪镇有邬辞砚想要的东西。”邬辞砚思量着,“他总会路过,总会听到的?”
那就怪了,他想要人皮,是为了陈家那个女鬼,那个女鬼总不能是下的套吧?
是什么,让他们断定,邬辞砚一定会到这里来?
邬辞砚都不知道邬辞砚为什么一定会到这里来……
这个圈套太奇怪了,几乎都摆到明面上来了。
邬辞砚不禁怀疑,上面那群人是不是失心疯了,这和去街上大喊“我给邬辞砚下了个套”有什么区别,谁会上当啊。
失心疯的可能性小,大概率揣着什么坏呢。
邬辞砚道:“我们可以帮,但您得给我们两天时间准备,后天晚上,我们会过去。”
“行。”老爷连忙道,“公子要是能帮我们把这桩事解决了,我们再奉上白银百两作为答谢。”
用了早膳,小厮带着两位去客房休息。
温兰枝注意到邬辞砚神色凝重,凑上去,轻轻碰了下他的手臂,又躲开,问道:“怎么了?你没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