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颜林抱着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是你不了解我。”
她说着,抬腿勾了勾她的腰,挑衅般反问:
“还是说你喝了酒就没力气?”
姜颜林自然是要为这句话付出代价。
从浴室到卧室,她没有一刻钟是喘过气的。
裴挽意的头晕仿佛不治而愈,但也好几次没看清地方,撞得胳膊都青了几块。
姜颜林不耐烦了起来,一把将她推倒,坐在了她的腰上。
她拽起裴挽意的手,漫不经心地问:
“找得到吗?要不要姐姐教教你?”
裴挽意的反击毫无声息,她却忍住了声音,笑得更肆意。
“别停,弄不出来今晚就别睡了。”
到了后半夜,裴挽意真的开始怀疑姜颜林是不是喝了酒。
但几次接吻都没有尝到酒味,想来国内也不太可能吃别的东西,只能排除一切外部因素的影响。
裴挽意忍不住问:“你生理期什么时候?”
坐在她怀里的人居高临下地看过来,笑着问:
“生理期你就不敢了?”
裴挽意眯起眼,直觉她有些不太正常。
但还是被这句话引得脉搏加速了几个节拍。
太过外放的这具身体,实在是很容易勾起那些隐秘的冲动。
——是你不了解我。
这句话在脑子里回放了好几次,让裴挽意无法不在意。
她的确不了解姜颜林。
哪怕两人已经做了这么多次,对彼此的认知也只停留在最浅显的那一层。
裴挽意以为,最起码她是知道床上的姜颜林是什么模样的。
那些被逼迫到绝境也不肯释放的点点滴滴,和那被掌控所有却决不低头求饶的模样,总让人食髓知味,难以戒断的上瘾。
可直到现在,裴挽意才发现,姜颜林还有更多的内里,被她藏得严严实实。
就像个身怀珍宝的人,防贼一般严防死守。
她在此时此刻,才向裴挽意掀开面纱的一角。
却让人更加的,看不分明。
裴挽意看着她含笑的眼睛,逐渐的,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
姜颜林挑了挑眉,张口就要讥讽她一句。
裴挽意却已经醒了酒,难得认真地问了句:
“姜颜林,你是不是以为,我找你就是为了跟你做。”
坐在她身上的人没有说话,只是俯下身来,温柔地抚了抚她的脸颊。
“你在说什么扫兴的话。我让你进门,就是我想和你做。”
最后,她这样轻声地避开了话题。
裴挽意扯了扯嘴角,片刻后,她一个翻身,将怀里的人压在了身下,毫不费力地按住了那只作乱的手。
“我想吻你,就是单纯的想吻你。”
裴挽意才不管她要不要听,目光相接的瞬间,那拉扯了一整天的情绪已经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