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这样被绑着能不痛苦吗?”
凃偲在绝望中快要昏厥过去,直到龚沙雨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偲偲……”
菟丝花拼死挣扎,从混沌中睁开双眸,可怜兮兮的看向龚沙雨。
“快!送她上医院!”龚沙雨急切的关爱打破了她最后的希望。
凃偲直接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被渴醒时,人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谭可激动喊道:“龚总!醒了!醒了!!!”
龚沙雨抬手撩开凃偲鬓边的发,难得在外人面前深情道:“受委屈了,痛不痛?”
不委屈,不痛,快给我水…喝!
“谭可,把水拿过来。”龚沙雨像是能听懂她的心声,发出天籁般的指令。
谭可拿出一瓶矿泉水,是凃偲最喜欢的品牌,单手拧开瓶盖,递给龚沙雨。
凃偲瞬间觉得天亮了~
龚沙雨一手托着凃偲的下颌,一手将矿泉水倒在摊开在腿上的白毛巾,随后,拿起白毛巾帮凃偲擦了擦额角和方才那缕发。
“已经派人去请闻忆了,”龚沙雨心疼的说:“头发赃了没关系,等你好了,我再帮你洗。”
天又黑了。
凃偲:“…………”
水…给我喝点吧……
“龚总,您看凃小姐盯着毛巾,估计是觉得湿毛巾太冷了。”谭可对司机说:“把温度调高点儿。”
司机一口气直接把温度调到了28度,凃偲渴中又加了一层热。
她恨恨的盯着谭可,脑子不好使就少他爸的说点话,行不行?!
经过这一渴一热,菟丝花又昏睡了过去。
十分钟后
闻忆已经在医院候着,医生给凃偲做了全身检查,并无大碍,除了低血糖和严重脱水外并无大碍。
在喝上水的那一刻,闻忆也找到剪断束妖绳的工具,菟丝花终于活了过来。
“她的四肢有没有受到影响?”龚沙雨还是有点不放心问医生。
医生确定道:“没问题,只是被绑时间长了,有些发麻。这两天行动可能没那么利索,等血液循环恢复过来就好了。”
医生走后,龚沙雨问凃偲,怎么自己跑到二十三楼阳台上去的?
凃偲害怕龚沙雨责备她安眠药的事,硬是挤出几滴眼泪,可怜巴巴地道歉:“对不起,姐姐,那个卖药的说一颗睡八个小时,对人体伤害不大。”
“?!”龚沙雨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你不说自己还忘了这茬。
谭可见凃偲找回来了,心情大好,心情一好,胆子就肥,她噗呲笑道:“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凃小姐,您放药之后,有没有考虑要搅拌搅拌才会均匀呢?”
“这的亏是我们龚总,你换个一般人来试试看,没有个两三天看能起来吗?……”
谭助理对上龚沙雨阴恻恻的眼神后,假模假式地抽了下自己的嘴巴,讪讪地闭上嘴,老实地去搬桶装水去了。
届时的谭助理还在心里腹诽:老板养人养得比温室里的花还娇,洗澡都要用矿泉水?
但又回想了下,监控视频里凃娇花揍人的狠劲儿,谭助理小腿直打哆嗦。
“到底怎么回事?”闻忆问凃偲,“这个绳是妖管局的产物。”
已经喝了一大桶水凃偲,嘴里含着根大号吸管,准备开启第二个水桶,听到这话后,在回话和继续喝水,二个选项之间来回拉扯。
“等她喝完再说。”龚沙雨顺了下凃偲后背,示意她喝慢点,“她想为白丹丹报仇,所以去找了翁弘业,结果被对方给绑去了花园城小区。”
“我刚好也有套房子在他楼上,以前……偲偲还在里面住过一天,咳、估计那什么,翁弘业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闻忆不解,“那凃偲的手脚都被绑着,而且没有灵力,又是怎么爬到楼上去的呢?”
说起这个,龚沙雨就觉得心痛,试想一下,一个普通的血色之躯,手脚都被束缚住,得有多大的意志力才能从二十楼的阳台爬到二十三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