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肚子很大,她说,她怀了人类的小宝宝,但她还没告诉我胡蝶姐和阿离姐在哪儿,就被很多人类给抓住了。”
“那些人,穿着很奇怪的衣服,我都不敢靠近。”
一股寒意从龚沙雨的背脊攀爬而上,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倘若在这个世界上,真有那些超乎自然的力量,那么凃偲肯定不是唯一的特例。
这个认知让她浑身发冷,她收紧了拥住凃偲手臂力量,对方身上那股熟悉的淡淡花香味成了此刻唯一的慰藉。
她不敢想象,以后凃偲真要遇到什么危险,而自己对这些超自然能量一点都不了解,怎么保护她?
“回去吧。”
半响后,龚沙雨才说,“我的身体已经彻底好了。”
凃偲的心情立刻飞扬,嘟囔的声有点大:“我是说,明明把姐姐体内的毒都吸出来了……”
龚沙雨脚步一顿,原来根本没有什么医学奇迹,只是这个傻姑娘在背后默默地守护着自己。
龚三小姐并不准备责怪她那一记手刀。
谭可就没这么幸运了,自从不小心撞见老板和老板娘抱在一起啃后,总感觉后背冷嗖嗖的。
“谭助理,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冷气源头龚沙雨终于开口。
谭可:“……”
我要说:老板,你找到老板娘也不和我说一声后再去亲热,害得我自己在医院瞎转了两圈,才不小心撞到你俩卿卿我我的。
“啊?我什么都没看见,龚总。”谭助理盯着看着前方的路,那是一条去往红尘的路。
龚沙雨:“我不是说这个,为什么我会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
“?”谭可:这不得问您的小娇妻吗?
“啊,是凃小姐,凃小姐,嗯,非常担心您的身体,然后把您送医院去的。”谭可解释得无懈可击。
龚沙雨嘴角上扬,笑得有点恐怖:“所以你就看着她瞎闹,在你面前把我打晕?”
其实,龚沙雨也清楚,突袭这个事完全怪罪谭可,有点牵强。
但她想告诉凃偲,且让她长点记性:
不能事事都靠拳头解决,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下次绝对不能再想出把自己打晕的招儿了。
最主要的是,她知道她现在,不可能再拿铁衣架来帮凃偲涨记性了。
谭可一激灵,差点走错路,“龚总,我们也是担心您的身体。”
凃偲有点听不下去,隐约感觉到自己闯了祸,让谭可来背,所以也憋不住出声辩解:“是呀,姐姐,我们都担心你。”
“咳咳,”龚沙雨呛咳一声,“谭助理,明天上班领五十下铁衣架的罚。下次再无缘无故把我打晕就一百。”
凃偲心头一颤,封存在掌心的火辣痛感突然变得鲜明。
谭可总算反应过来,老板在杀自己儆凃偲呢,
谭助理无比配合道:“我知道错了,龚总,以后再也不敢随便把您打晕了!!!”
凃偲一惊,急忙装睡,生怕那骇人的铁衣架下一秒就出现在龚沙雨手中。
——
回家后,龚沙雨便不再提这件事,她让凃偲先去泡个澡,“要一起吗?”
这本是菟丝花最喜欢的环节,但是今日她情绪大起大落,有些累。
一方面她想把本体都放出来放松,另一方面又贪恋龚沙雨的身体。
于是天真的想,要是哪天龚沙雨能和她和她的本体一起泡澡:氤氲水汽中,自己的藤蔓与那人湿漉漉的发丝交缠的画面……
龚三小姐突然变得善解花意,提议道:“你去一楼泡澡,我去二楼。”
凃偲的眼神追龚沙雨的背影,见对方快要消失在拐弯处时,偷偷放出一根几近透明的藤蔓,跟着她一同进了浴室。
龚三小姐解衣服的动作一顿,浴室镜里清楚可见,一截透金色藤蔓正偷偷摸摸往浴缸边沿攀爬。
龚沙雨垂眸,唇角抿成一条不易察觉的弧度,继而将水温调低了几度。
温水里,那根藤蔓已经舒服地忘乎所以,欢快地舒展小身肢,缓缓地环住龚沙雨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