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龚沙雨用尽全部力气控制着音调,“听着,不得骚扰对方。”
凃偲心里腹诽:现在好像是你在骚扰我。
龚沙雨:“首先,你身上抹的那什么味儿香水,对我造成了嗅觉上的骚扰。”
“其次,你裹条浴巾,就出来了,骚扰我的视觉。”
“再次,你脱光,让我的视觉受到二次伤害……”
“那我到底是裹还是脱?”凃偲抬头,朝龚沙雨小声哔哔。
她眼神带着无辜,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龚三小姐,丰腴的唇微启,分明是索吻的样子。
龚沙雨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没有回答凃偲,直接命令道:“背第三条的最后一点。”
凃偲踮起脚尖,附在龚沙雨耳边,轻言细语道:“不准爱。”
轻吐的气息和嗡鸣声缠绕在龚沙雨的耳畔久久不能散开,她嘴角微勾,缓缓低下头……
若是有第三个人在,一定会以为这是对热恋期的情人,她们正在耳病厮磨呢。
就在唇瓣将触的刹那,刺耳的手机铃声轰然炸响。
“他大爷的”!凃偲心里暗骂一句。
俗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吃过细糠的菟丝花精怎么会满足简单的蹭蹭养分。
龚沙雨从沙发上扯了条毛毯,劈头盖脸地丢在凃偲头上,而后拿着烟盒去了阳台。
阳台门被拉上的瞬间,龚沙雨回了头,见凃偲正把毛毯当裙子往身上裹。
她的眼神在忽明忽暗的烟火中,显得异常晦暗。
过了一会儿,龚沙雨才接听翁弘业的电话。
“喂?讲。”
“不要这么凶嘛,亲爱的老妹,没什么重要的事。”
“那我挂了?”
"啧,你这人怎么这么冷血?"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不满,"再过两个月就是你奶奶生日了,我差不多那时候回国,你总该回来吧?"
龚沙雨深吸了一口烟,看着外面的夜景,今晚的星空格外明亮,潮湿的海风裹着咸湿,扑洒在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
手腕处的蛇骨链也在无声抗议着——它不喜欢这天的天气。
“嗯。”
翁弘业又关心了下她最近的身体和工作情况,像是要给她点建议。
不过,龚沙雨向来非常有主见,毫不客气拒绝了他细节上的指导。
挂了电话后,龚沙雨又点燃了一支烟,她来亚鹿港快一个月了,她老爸只给她打过一次电话,就是她遇刺的第二天。
而她同父异母的哥,倒和她通过两次话,不过都是公事公办,甚至还把要卖掉亚鹿港ICC的想法透露给了她。
龚沙雨“切”的冷笑一声,把烟头按灭在这潮湿的夜里。
推门进屋,凃偲已经穿好睡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龚沙雨暼了眼餐桌,问凃偲:“做这些食物的是个男人还是女人?”
“女人。”凃偲跟着节目里的嘉宾一起笑,“她叫阿洁,长得很漂亮。”
龚沙雨把电视剧声音调小,“你最近会和她见面吗?带方助理过去。”
听到这话,凃偲这才把注意力放到龚沙雨身上来,“会,约了明天一起去那个无人岛捉虾。”
“本来还有王唯,但是她最近在忙着找工作,所以就只有我和阿洁,方助理也去的话,那我要提前和她说下,阿洁比较害羞。”
龚沙雨:“………”
说到别的女人,你倒是挺能的。
“王唯说姐姐是坏人,把老婆婆赶了出去,这样她就得靠捡垃圾生活了,”凃偲像是突然想什么要找龚沙雨算账似的,“最主要的是,她把我的矿泉水瓶子都抢走了。”
龚沙雨满脸问号,若不是看在凃偲找到账本的份上,她都懒得在这里听她的疯言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