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的雨宫裕之正被琴酒扣住手腕,却灵巧地半蹲后跃起,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落地瞬间又是一记凌厉的扫腿。
“如果他是公安的人就好了,你是这么想的吧?”诸伏景光一语道破了他的心思。
降谷零毫不掩饰地点头:“但他只是个被卷进来的普通人,不该参与这么危险的行动。”
“所以你才想送他离开?”
“是。”
“zero,这很困难。”
“我知道。”
“就没有想过把他留下吗?”诸伏景光继续追问。
“可我是公安。”降谷零回答。
场内的两人又开始重复着切磋的动作,仿佛永无止境的循环。
“嗯……”诸伏景光抱臂沉思片刻,“那你有问过他的想法吗?”
“他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
“那就试着问问吧,zero。”诸伏景光说,“你不问,又怎么知道他的答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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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
静间遥在睡梦中不安的蹙着眉,意识在混沌中挣扎。
或许是因为昨晚在梦里被人打了一顿,又或许因为昨晚忘开空调的疏忽,此刻他觉得浑身上下都被一股热意包裹。
总之,好热。
他无意识地伸展四肢,却在半梦半醒中碰到了什么。
那什么是温热的,带着肌肤的触感。
有人!
如冷水浇头,他被吓得瞬间跳起,身体比意识更快做出了反应。
正要出手,他看清了眼前的景象,立刻停下了动作。
安室透正靠在床头,一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按着手机。
静间遥意识终于回笼。
是了,昨晚降谷零留宿在了他家。
安室透注意到他的动作,放下手机转过头来。
“早安,雨宫君。”他的嗓音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
是刚睡醒的降谷零。
降谷零那双灰紫的眼睛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和,微乱的金发让他看起来比平日多了几分慵懒。
他的身上,甚至还穿着自己的睡衣。
静间遥一时竟有些恍惚。
“早安,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