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身形动作完全变成另个人,她轻淡一笑,反掌之就是数百火球,狐妖周围霎时燃起一丈之高的火墙。
“动不动就放火,除了这个,你莫不成就没有其它招数?”蔲依呵笑,每逢与祁星对阵,都只是放火,毫无新意,想来法也不过如此,“老娘这成倍法力,要是砸在你这凡人□□上,该是如何效果?”
蔲依嗤笑眼前燃起的一圈火焰,两只利爪合十间,周身再次祭出上百厉鬼,竟开始啃食周围火焰。
祁星瞧着又是上万厉鬼,撇嘴呵笑,“你这招术,不也一样?”
“老娘现下功力大增,厉鬼吞噬之力则是更上一层,你不过一凡人,沾染鬼气分毫,当场便死!”
“是吗?”祁星挥手,闭眼起手,身后万千碎石一瞬浮起,宛若天上万千星辰降落人间,一时间飞禽鸟兽,皆都逃窜,周围路人村民皆被突来的地震山摇搞得心慌,人人都以为是天神降在人间的惩罚,纷纷跪地求饶。
躲在山石身后的禾棂礼封,全然暴露在外头。禾棂见到此幕,逃跑步子并未打开,依旧站着,好奇地伸手触碰浮在半空的巨石,指尖点到山尖时,竟毫无重量,像花草般轻飘。
禾棂由心感叹,“阿星究竟何方神圣,竟能催得动山石。她也只是个凡人,哪里来得如此神通,完全可是说是天神。”
山石尽起,祁星视线无意瞥见小禾棂还傻傻地站在后头看戏,她抬手便带起阵风来,“带着他避避,等我打完,再过来会合,以防伤着你们。”
禾棂礼封被阵子厉风裹挟起,直被刮出百丈之远,只是片刻,二人便被刮在元山之后,好巧不巧砸在了正在往这儿赶得阿度身上。
阿度连番被砸了脑袋,鼻子都要出血,痛得他叫骂,“谁高空抛物,砸得小爷鼻尖儿都冒血汁了,哪个不长眼得家伙!”
被砸着脑袋的阿度,捂着鼻子脑门等着对方回音,对方鸦雀无声。
他顿时急恼,“给爷道歉!”阿度睁眼去寻罪魁祸首,却一眼瞧见礼封面色苍白的滚在地上。
“怎得回事,你不是去阿星了,怎生还晕在后山?”阿度扶起躺在地上的礼封,一打眼便瞅着个酷似那狐妖背影的女子,当即脑头一热,抓着女子脖颈就吆喝,“你这狐妖把爷绑在屋里头,在爷身上下咒术,害爷爷受了咒术反噬才可逃出来就阿星他们。现下礼封在这儿,阿星究竟被你这狐妖搞到哪里去了!”
“你说还是不说!”阿度骑在“狐妖”身上,左手按住女子两只手,右手直掐住女子细脖子,“别以为小爷好欺负,要是不说,小爷就让你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
“白阿狗!你找死!睁开你狗眼,看看清楚,本公主是谁!”
“你还能是谁,还公主呢,我还是你爹呢,”阿度边按着女子脖颈,边还嘴叫嚷,但下一刻,阿度倏地身子一颤,紧接着便将自个儿完全从“狐妖”身上翻滚下去,嘴头开始结巴,“你,你是公主,是禾棂公主?”
“你这王八绿豆狗眼,终于是看清本公主是谁了,”女子从地上爬起,脸上衣上皆是杂草碎石,两个麻花辫全被阿度搅乱,活泼少女一瞬间变成个脏兮兮的乞丐。
“白阿狗,我让我父皇,治你的罪!”
“公主!”阿度张大嘴巴,满眼不可置信,妖界公主怎生来人界,莫不是要抓他再次回去成亲,阿度脑内千转回肠,不知如何面对此景。
但,他会装傻充愣,立时装作不认识,“姑娘抱歉,认错人了,我以为你方才是要害我朋友,当时就看着你和我朋友在一处,就以为你是那十恶不赦的狐妖,没想到,姑娘不是,抱歉!”
阿度抓起礼封,就要朝着元山前头跑去。
禾棂好不容易遇着逃她大婚的登徒浪子怎能放过,当即拿起块石头砸在了阿度头上,抱着礼封疯跑的阿度,双双摔出个嘴啃泥。
“去什么去,前头有阿星姑娘在,你去白搭,到那儿帮不上忙,也还是个累赘。”
“爷,爷,怎么就是累赘?”阿度苍白争辩。
“爷~爷~,整日爷~爷~的,不怕哪天自己真成了爷爷,”禾棂一顿摇头晃脑,将白阿狗身上所有气势,尽数“爷”走,顺道儿还白了阿度眼,“别以为你装傻充愣就能避开,本公主定要父皇治你罪,何况你这装傻充愣的演技太过拙劣,本姑娘看得都恶心!”
“你!”阿度急恼。
“你什么你!”禾棂回嘴。
“我告诉……”阿度辩解。
“我什么我,”禾棂捂耳。
二人你一嘴,我一嘴,直至元山之前,狐妖悲鸣。
礼封阿度禾棂皆都惊诧着,纷纷看向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