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听到声响后许梦赶忙从后面出来安抚客人,挨桌弯腰道歉,配不是。
棠果感觉天大的委屈,这些年,这些苦。她失去了父母,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又有谁帮她呢?
棠果此刻虚弱到极点,声音不稳:“你赶紧走,我不想听你说话。”
王疏月仍不死心:“舅妈求求你了。”
“你要是气不过,舅妈给你道歉,果果,只有你能帮我了。”
棠果简直一秒都待不下去,正欲转身,身后的女人却拉住了她的胳膊。
随之,王疏月跪在了她的面前。
棠果呆在了原地,觉得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四周不断地投来探寻的目光,她的头越来越疼,感觉下一秒就能炸掉。
她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整个人轻飘飘的。
伴随着风铃的响动,门口吹进来一股冷风,她终于站不住,彻底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是在温暖的房间内。
因为本身没注意发烧,再加上工作了大半天,身体和情绪重度疲态,导致扁桃体也发炎了。
棠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嗓音嘶哑:“水。”
陆闻舟正低头用手为她暖输液管,闻言连忙拿起床头的温水。
棠果喝完后彻底清醒过来,但还有点懵,“你……怎么?”
陆闻舟拿了个枕头靠在她的后背,侧身坐在床边,用手试了一下额头的温度。
“傻了?我出差回来了。”
“哦。”
陆闻舟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她。
棠果抿了抿干燥的唇,眼神闪躲,而后放弃了,把温家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
“你觉得良心过不去对不对?”陆闻舟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
棠果靠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我知道我这样想不对,但我就是过不去。”
“我这样是不是很不好啊?”棠果仰头看向他。
陆闻舟用手点了点她的鼻尖,“傻姑娘。”
“你很好,是他们不好。”陆闻舟把下巴搭在她的头顶,眼神落向地板上的某一个点,“不是所有亲人之间的关系都是亲密无间的,所以你的想法很正常,也不是你的错。”
棠果又往他的怀里靠了靠,想给他更多的安全感。
两个人安静了好一会儿,陆闻舟为棠果拔针,然后再拉上窗帘,把空调温度调高。
棠果像个小宝宝一样被安排,半张脸埋在被子里。
“陆闻舟,你替我去看看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