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月言的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无意识地滑动了一下,没有抬头。
直到那脚步声消失在二楼,他才将彻底黑屏的平板放到一旁,身体微微向后靠进沙发背里。
……
池朔音上楼回到房间放书包。
不多一会,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池朔音正在往书包里拿书的手顿了顿,随即来到门口,打开了门。看到门外的男人,他原本带着笑意的嘴角瞬间凝固。
“是哥哥啊……有什么事吗?”池朔音抬起眼,语气温和得恰到好处。
慕月言沉着脸走进房间,反手关上门。他下颌绷得紧,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小妈让我叫你下去
,,不是吗?还是说……哥哥觉得自己的地位被我威胁到了?”
慕月言忽然向前一步,居高临下地逼视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威胁?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我和小妈之间十年的感情和默契……不是你一个后来者能轻易打破的。”
“这十年,你又在哪儿?”
这句话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进了池朔音最在意的地方。
他脸上的温顺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
“哥哥太高看我了,”池朔音很快恢复如常,轻轻耸肩,“我不是那种人。倒是哥哥……总是这样疑神疑鬼,妈妈看了会难过的。”
“你——!”
空气骤然绷紧。
慕月言周身戾气翻涌,眼底的寒意几乎凝成实质。
他死死盯着这个看似温顺的“弟弟”,每一寸神经都在叫嚣着撕破那层虚伪的皮囊。
而池朔音恰在这时抬起眼,唇角弯起一个温软的弧度,声音轻而清晰:“哥哥,我们下去吧,别让妈妈等久了。”
他稍作停顿,语气放得更轻,却字字敲在对方最无力反驳的软肋上:“毕竟……我们都不希望妈妈为难,对吧?”
“呵……”慕月言竟直接被气笑了,那笑声又冷又涩,充满了荒谬和自嘲。
他连连点头,眼中的冰焰却越烧越旺,“好,好……池朔音,你可真行。”
“妈妈”两个字,连同对方这副永远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模样,像一记无声的闷棍,重重敲在他的软肋上。
慕月言看得透这故作乖巧下的挑衅,却比谁都无力拆穿。
因为他清楚,那个坐在楼下、一心偏袒亲生儿子的女人,从来不信池朔音会演戏。
但慕月言没有被这句话逼退,反而也向前一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到危险的尺度,空气中弥漫开无声的硝烟。
“说得对,不能让小妈为难。”
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示意味,目光锐利地钉在池朔音脸上。
“所以,我们各凭本事。看看是你这身血脉,还是我这十年朝夕相处的情分,在她心里分量更重……”
他说完,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属于狩猎者的笑意,抬手看似随意地替男孩整理了一下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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