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拉住他。”
男子懵了,“什么?”
跟在雁恪身后,穿着黑甲的亲卫立马上前拉住男子的双手,往后一撇,强迫性对方跪下。
而后雁恪立马捏住男子嘴。
“啊——!”
鲜血从男子嘴里喷洒而出,一截红彤彤的肉滚了出来。
亲卫手刚松手,男子便捂着不停往外流血的嘴,痛得在地上打滚。
雁恪接过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
“公然侮辱皇子妃,这是其一。”
“不配合皇子妃安排,甚至在本将军面前叫板,这是其二。”
手上的帕子被他丢到男子眼前。
“以上,皆是可以掉脑袋的罪行。”
“但考虑到这是三王妃负责的地带,她生性良善,不喜见血,本将军也只好放你一马。”
“这次只是处罚你管不住的嘴,若是还有下次,那便不只是舌头了。”
温予柠从另一户人家出来后,听到的便是雁恪这句话。
本能的转头看向身边人。
简俞白牵着她,“怎么了?”
她拉着人朝远处另一处人家走去,压低声道:“温负在这行刺,小舅舅难道不会察觉吗?”
“不是这儿。”
“什么意思?”
简俞白轻笑,垂眼望着她。
“阿柠以为,这边有小舅舅在都有人公然不服,更何况只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医官院了。”
简晞受伤,宿家举家殉城,这一桩桩一件件,皆是魏家所为。
现在还流传出了瑰血症。
每一件,都与简清悠逃不出干系。
皇帝震怒,万里传信派人将简清悠送回上京,一刻也不准耽搁。
最后还不忘叮嘱简俞白,这些事情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将损失拉到最小。
堂堂大皇子,老子都还在位,就与派兵攻城的魏家有所牵扯。
上至皇帝,下至子民,简清悠这是可以被记上史书的程度。
温予柠顿了顿,雁恪只刚刚巡视到这边,至于温负那边确是只有一部分卫兵。
被人监管后,人都会后怕,更何况这还是瑰血症。
一后怕,便有人反驳自己并没有得病,只想逃出西街。
到那时定然大乱。
一大乱,便格外适合行刺。
温予柠不自觉蜷起指尖。
却有人先一步展开,而后十指扣紧,声线低缓。
“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