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抹去他额角水珠,声音难得一见的娇软:
“这些话,为何不早些说?”
“谁叫你总欺负我。”她声音还带着哭过的沙哑。
“动不动就把我,当个物件般争抢,连问都不问我一句。”
“那兔儿灯、绿豆糕,也不问我喜不喜欢,就硬塞给我。”
侯羡的声音哑得发涩:
“怎么,你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文俶别开眼,耳尖红得能滴血。
“是不喜你这般……不爱重我”
“好。”侯羡答得干脆,“我改。”
他握住她掌心,放在自己心口,声音低沉而笃定:
“所以,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文俶咬了咬唇,半晌,才轻哼一声:
“我若说不喜欢,你今晚是不是就不放我走?”
侯羡眸光一暗,抱她的手臂收得更紧。
她却忽然笑了,眼尾还挂着泪,弯成月牙:
“那我偏不说。”
“侯羡,你得记着。”
“以后,要多问我为什么。”
“要哄着我,宠着我。”
“我说东,你不许往西。”
她垂眸,指尖不停戳着他心口,带着试探与期待:
“如此,你可愿意?”
侯羡低头,吻在她指尖,哑声立誓:
“好。”
“唔……”她装作思忖,嘴角却已藏不住笑意。
“那本姑娘就勉为其难,喜欢你吧。”
末了,仍不放心,补了一句:
“刚刚是你亲口答应我的,不许反——”
话未说完,侯羡忽地俯身,狠狠吻住她。
他咬破自己舌尖,一股甜腻瞬间在唇齿间漫开,滚烫得发苦。
随即,扣住文俶后脑,撬开她齿关,把那口血尽数渡了过去。
文俶被呛得睁大一双眸子,喉间本能吞咽,根本来不及退。
他又卷起她舌尖,用齿尖极轻地划过,疼得文俶一颤,一点细小的血珠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