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留也没说什么,再往下望去时,烙饼掀开,那狮子已经被纱布捆成一团,被扔到了角落当中。
“哇,这东西弹性这么好,哪里产的布料?”柳盖心动了。
“什么布料,那是他的法器。”鱼珠白她一眼,这都看不出来,简直白瞎了活那么多年。
不过,一个男子为什么会有法器,而且还能够操控它呢?
难道说他其实是男扮女装?
屠留收回目光,没有继续看这热闹。
她趁着万人空巷、周边好几个街区都在惊叹议论的好机会,一手一个拎起身边的蔺红叶和莫连这两个人类,双足一个倒挂,直接荡进了一栋酒楼当中。
包厢开着,没有人迹,屠留先前已经观察过了。
蔺红叶倒是没有喊叫,他相信屠留。
于是耳边只剩下莫连的单人嚎叫演唱声,倒也不算陌生。
不过……情况好像有变。
“啊啊啊——”一个绝望的女声加入莫连的喊声中来,有什么在急遽靠近屠留等人,“香灰,香灰,他吃了香灰!”
这喊的什么鬼东西。
屠留侧开身子,将两个人类迅速放下,自己抓住飞来的不速之客。
她受到冲击,一连后退数步。
“噌噌噌——”“哐!”
屠留堪堪在破碎的窗口前止住脚步。
“柿子!”蔺红叶刚刚站定,便往她这边冲过来,生怕屠留再一个不小心掉了出去。
“你是秽香?”屠留眨眨眼,任由蔺红叶攥住自己的手掌,同时将那名脸色惨白的女子一并拉了回来。
如果是凡人,她应该能感受到呼吸声。
至于香修……现在对方这个惊慌失措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更别提她在危急时刻完全无法使出自己的香魂能量了。
她偏头瞥了一眼蔺红叶。
不错,力气还挺大的,估计是潜力爆发。
“你刚才说,谁吃了香灰?”屠留不紧不慢地拍了拍身上的尘灰,把莫连推出这间房让她自寻生路之后,才开口问道。
“就是……他!”女子指着窗外擂台的方向,拼命摇头,脸上青筋暴起,明显是过分惶急导致的。
“你认识那个打狮子的人?”
“他是我郎君!”
“这么说,底下那位,确实是男子喽?”屠留总结道,这倒是比她想象的要有趣。
“那个法器,本来也是我的,只是他家里人一直在喂他吃香灰,我怎么说都不听。”
“你先别急,我怎么称呼你?”屠留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她一颤,眼眶通红,差点连泪珠都掉下来。
“织月……我叫织月。”声音是哽咽而沙哑的,可能不吃不喝好几天了。
织月说话已经完全颠三倒四了,勉强回答了屠留一个问题,又说她在姓方的夫郎家中住。
“你入赘啊?还跑出来了?”
屠留捕捉到了不同寻常的信息。
“不是……只是我醒来就在兰兴城了。”织月眼神迷茫,仿佛刚刚失去记忆的新生儿一般。
“这样。”屠留敲了敲自己的掌心,说实话,她对那件法宝比较感兴趣。
按织月的意思,它是属于她的,但是又能为其夫郎所用——她可没听过能通过香契共享使用权的法器。
要是真有,屠留早就给蔺红叶弄一个防身了。
现在回想那擂台上的“纱布”,如果是可以完全包裹住狮子的大小,那么之后带着蔺红叶,她可以不用分身去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