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沉默了一会儿,任舒试探性地开口:“靳律师的嘴是怎么了?”
靳舟被问的有些尴尬。
但任舒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似乎只是礼节性的关心。
但考虑到只是第一天见面,靳舟只开玩笑般说了一句:“今天晚上吃东西的时候没注意,有些过敏了。”
任舒没有怀疑,又关心了两句,都被靳舟四两拨千斤地打发了。
砰——
再次回到房间里的时候,江予淮已经在床上躺着闭目养神了。
靳舟去洗了个澡就打算上床,然而刚准备躺下来,背还没挨着床,身后便传来冷淡的声音。
“下去。”
【📢作者有话说】
靳律师:不好背后凉凉的
江医生:慢走不送吧您勒
72?72
◎如果一笔代表一个月,就是十三年。◎
一米五的床对于两个人来说确实有些太窄了,更何况江予淮的手臂还受了伤。
靳舟悻悻地从床上下去,然后上了隔壁床。
江予淮的眼睛从始至终都没有睁开,但在清晰听见另一边的床上传来被子的摩擦声时,嘴唇抿得又紧了些。
睡前,靳舟有些不舍地对着那个背对自己的背影道:“晚安。”
对面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传来低低的一声:“嗯。”
夜间下过雨,但第二天早上天气已经变得晴朗了许多。
奥迪不适合开山路,上山的时候四个人都坐上了何以安的吉普车。
驶出镇上的时候任舒关心了一句:“靳律师的过敏好了吗?”
江予淮眼神平淡,没有开口接话。
靳舟礼貌地回答:“好的差不多了。”
何以安也从后视镜里看她:“你过敏了?”
本就只是随便找的一个借口,此刻何以安又问起来,多少有些尴尬。
靳舟扫了江予淮一眼,见这人没反应,于是只模模糊糊地应了句:“嗯。”
路上又随便聊了些话题,直到平坦的水泥路走到尽头,也终于来到了此次的目的地。
维溪村。
何以安已经提前打听了冯志南家的地址。
下车之后还要走大概半个小时。
维溪村的路都是乡村小道,泥土和石头混在一起便成了路,两边都是长得齐腰高的野草,再加上昨晚下了雨,路很不好走。
何以安和任舒还好,都是经过魔鬼训练的人,这么点泥泞不算什么,在前面打头。
靳舟和江予淮则是在后面不远不近地吊着。
靳舟的核心力量不错,总能在即将跌倒的前一秒钟调整姿态,化险为夷。
江予淮本就有一只手受伤,在这种情况下保持起平衡来就显得有些困难了。
靳舟担心地望向她:“还可以吗?要不要我扶着你?”
江予淮摇了摇头:“我先试试吧。”
江予淮全神贯注地分辨着脚下踩着的是实心的泥土还是虚掩的树叶堆。
靳舟没再坚持,只是余光一直留意着这人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