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接手过所谓的杀人案,上午也根本没有去过事务所。
只要和陈助理对上,一切谎言便都不攻自破了。
她自然不可能真的打电话过去。
但作为长辈,林欣也不需要真的用这种方法来证明自己。
她直接开口质问:“靳舟,这是你跟妈妈说话的态度吗?”
靳舟将手机的屏幕熄灭:“所以您的意思是,承认今天上午去找过江予淮,对吗?”
林欣没和靳舟对视,气势却丝毫不减:“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
她是母亲。
她是女儿。
她确实不能如何。
靳舟垂下眼眸,心中的情绪翻涌往复。
她也说不清楚是多的是对母亲所作所为的震惊、失望还是其他的什么更多。
静静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靳舟重新抬起头望向林欣:“当年您和江予淮说了什么?”
林欣挖苦道:“你不是听见了吗?她从一开始喜欢的就是钱,根本不喜欢你。”
靳舟又问:“还有呢?”
林欣冷冷地回答:“没有了。”
靳舟顿了顿:“好。”
林欣是一个掌控欲很强的人。
这点在靳舟的身上得到了极为鲜明的体现。
她觉得三明治配牛奶更加健康。
靳舟便永远没有机会尝到豆浆和油条。
她喜欢孩子在身边更近一些。
靳舟便绝不能考虑c大之外的其他学校。
她觉得国外的发展更好。
靳舟就要在她改变主意的第一时间做好准备,最好能在第二天就打包出国。
尽管这是不现实的,也是病态的。
交房租的前一天。
靳舟正和林欣为了留学的事情吵架。
为了逼靳舟同意出国留学,林欣冻结了她的信用卡,也断掉了她的所有经济来源。
4253元,放在平常只是买件衣服的钱。
在当时成了几乎将靳舟压到喘不过气的巨石。
她找了很多份兼职。
发传单、服务员、快递打包……
每天早出晚归,将时间利用到极致。
狼狈的靳舟第一次知道了金钱的重量。
也知道了,别人给自己的,也同样可以收回去。
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四处碰壁,自然没可能在短短几天内凑齐四千块钱。
林欣喜闻乐见地见证着一切的发生。
就这样冷眼旁观着,直到靳舟被赶出出租屋,然后低着头站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