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过是顺势而为。”温辞筠无情地嘲笑着季卿砚,“……我又如何不是被你胁迫而应下你的求亲?殿下!别沉浸在这段自娱自乐的感情里,我们之间从来都是不可能的……你如何就意思不到呢?还是你忘了我曾下令要杀了你……谢芷,冬月初三你叫我失望了一次,今夜可别再失手了。”
捡起被季卿砚抛在不远处的刀,谢芷紧握上,将适才对乌寻云的恨转投到季卿砚身上:“属下明白。”
她是无所谓的,甚至因温辞筠的话而兴奋着,早看这些对温辞筠“阿谀奉承”随口胡言的男人们不顺眼了!
想要尽力劝架,独孤瑾却听得设厅之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正想出去看究竟发生何事,谁敢在此寻衅滋事?
被他派去守门的两个人便被扔到他脚边,直接晕了过去,抬头见穿鹅黄衫裙的少女气冲冲地叫嚷着往里来。
除却独孤瑾,另外的三人竟一致在不语间默契地抛去适才的不睦!
连都没有示意过得站上了统一战线。
乌寻云不顾自己的伤,转身朝少女奔去,得阻拦她靠近这亭子!
季卿砚的手不再留情,狠将温辞筠扯到自己跟前,顾不上是否会因自己的不知轻重伤了她腹中的孩子,将她牢牢扣在怀中,握着她的颈叫她吃痛仰起头,将注意力都移到他不再掩饰怒意的脸上
谢芷毫不犹豫地转身劈刀朝那鹅黄衫裙的少女砍去,定是要她死!
抢先谢芷一步抱住少女,乌寻云捂住她的嘴,将她往外拖去,奈何此前与谢芷打了一场,负了伤根本拖不住人,只能将她的嘴死死捂住不叫她发出任何声音,一边躲闪着谢芷的杀招。
“温辞筠!”季卿砚狠声盯着眉头紧皱的温辞筠,“你敢不敢说你没对我动过情?你敢不敢?”
这一问在发泄他适才的怒意,更是私心想借这一刻听温辞筠适才对他不宣于口的告白!
告诉他,他是她心中最特别的那一个!
如此他便当谢芷的话是耳旁风,那人是她少年未遇见他时暂时的慰藉……
“季卿砚!你发什么颠!”
余光瞥见院中还在与人纠缠的两人,季卿砚暗骂没用,回过神继续与温辞筠“争吵不休”,将她的注意力都引走。
“我发颠?”
季卿砚重复着她的话,将语气放得更重,手中的力气适当地加重,将她的颈握得生疼,好叫她不敢逃避他的质问将头偏开。
“我的确发颠了!就不该在冬月初三夜里救下你!还对你生出这般好笑的感情!”
莫名心底窜起一阵火,温辞筠被他的怒意感染力!
怎么成了她的错?
难道一开始不是他引诱她的?而他怎么又敢如此对她说话?
前一刻还在向她求亲,下一刻便立刻变了脸色?
真是被她气疯了?
努力想冷静下来,但季卿砚就同在报复她的“无情”一般对她“施暴”,后颈的皮肉被人捏发疼得叫她冷静不下来。
若她没有怀孕,季卿砚是不是会还动手打她?
温辞筠咬唇怒盯着着季卿砚,告诉他——现在她很不爽!
谢芷究竟做甚去了!
如何敢看她这般被季卿砚“挟持”?
呆站在院子里,独孤瑾纠结着自己应该“站”在哪一边。
他娘的!
晓得会是这幅局面,他就不办这场宴会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记起此前季卿砚在船上问他的问题——“本应该死了的人,又出现在眼前,你该如何?”
理想的答案永远是理想!
现实之中,所有人都不希望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知道这绝望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