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蓝衣人故作苦恼,“你这样的,一看便是討不到妻子的,我与你多嘴做什么……快快让开,不要误我大事。”
他的大事便是悄悄这返大堂,偷听别人议论小宗主进来的动向。
只是,
这卑贱的青皮人,竟是铁杵似的一动不动,偏生长得高大,死死拦住他的去路。
蓝衣人这样的世家子,对下等仆役并没有太多耐心。
耐心耗尽,他叹了口气,便要念诀将人赶走。
在这样上等的地方伺候,怎么能这么没有眼力见。
他今日教训这青皮人一番,也算是教他怎么做好仆役,算不得持强凌弱,善事一桩。
蓝衣人指尖火光跃动,眼看火舌便要壮大,点着青皮人一身破烂衣袍——
——下一秒,
蓝衣人猛然跌倒在地,颧骨紧紧贴着地面。
青皮人轻巧地将锁住他的动作。
明明一点威压都没感觉到,蓝衣人却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动弹,就连呼吸都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本能敲响警钟,蓝衣人惊恐地意识到——眼前人恐怕是一方大能,绝不是他惹得起的!
是了,
没有感受到威压,要么是没有威压,要么是以他的修为根本感知不到对方的威压。
此刻,
便是后者了。
修仙界只一条规矩,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蓝衣人心中黄蜡因,正要跪下来叩首认罪,
眼前的青皮男人,却只轻巧地伸手,从他手中拿走了那方香帕。
“妻子,”
“我的。”
青皮人定定地看着他。
蓝衣人懵了,没太听懂青皮人的话。
青皮人再次强调:
“妻子,”
“是我的。”
“你,骗人。”
青皮人撂下这句话,便揣着那方香帕离开了。
只留下蓝衣人一人,呆愣站在原地。
良久,他才想明白青皮人话语中的意思。
不、不可能吧……
不对,
蓝衣人突然想起,那日賽小宗主大婚,万象宗内,他曾远远一望那新郎官的长相。
这死去的新郎官,竟是与今日的大能长得有几分相似!
不、不可能吧……万象宗都说那人身死道消,不会错的。
蓝衣人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可怕的猜测。
他双手抱头,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呢……
死于非命的新郎官,从坟地里爬了出来,要与小宗主演人鬼情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