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伦普塔刚刚才接受过亲爱子民们的顶礼膜拜,现在,最好的兄弟就在左手边,挚爱的妻子就在右手边,真不知道人生要怎么样才能更圆满了。
美伦普塔笑着和维奇攀谈,这并不和规矩,但此处没有其他人。
奇怪的是,
维奇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并不怎么说话。
他粗糙、宽大的手掌捏着一小方手帕,时不时用布满老茧的指腹去揉搓,似是有些不安。
“你怎么这么宝贝这个东西?”美伦普塔疑惑,这方帕子洁白、素净,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一模一样的东西,他可以拉来一车,“都揉皱了。”
赛桃听了这话,也紧张得看过来。
美伦普塔自认为很了解自己这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拍了拍胸脯,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
“你今天的词,是不是就织在这帕子上,你一紧张就翻来覆去地看是不是?”
“你总是这样……”美伦普塔无奈地笑笑,“做什么事都这么认真。”
维奇并没有说话,
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他性格一向内敛,美伦普塔并不意外兄弟的沉默,转而去和自己的小妻子谈天说地了。
尊贵的法老甫一转身,他的好兄弟就打开了帕子。
里面平躺着一条湿濡、温热的小裤。
是不久前才从小神官身上脱下来的。
维奇静静地端详着,然后捧起洇湿的那一小片布料,用鼻尖去嗅。
这是他应得的。
小神官刚刚慌慌张张地钻进他的怀里,掏出那只众所周知的金甲虫,说是身上的衣裙不方便挂上,求他代为保存。
还说,
这东西,要是他喜欢就拿去好了。
很拙劣的借口。
但维奇没有拒绝这个不合时宜的请求,
但是,他要到了属于自己的报酬。
维奇沉默地将脸埋进那寸薄薄的布料上。
里头尽是小神官的甜香。
怎么可以这么喜欢他呢……连挂饰,都要他来保存。
好像没有他就活不下去一样。
现在又心甘情愿把这种东西都交给他……
太乖了。
不答应他的告白的话……会不会活不下去?
维奇没有忘记,偏殿的那一天,赛桃是如何对自己吐露心声,表明自己心悦于他的。
没有办法了,
只能答应了。
连自己的挂饰都不知道要怎么保存,这样笨,做神官或许有些吃力,给他做妻子是刚刚好的。
维奇用力地嗅闻那片小小的布料。
而美伦普塔正背对着他。
毫寸之距,
法老最忠实的兄弟,在嗅闻他妻子的小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