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炮灰对素不相识的同学施以援手,那就太ooc了。
赛桃静静地走开,没有留下一个眼神。
“在想什么?”
燭光下,约拿的面容朦胧柔和。
他在给赛桃念晚诗。
赛桃不识字,早课诵经的时候跟不上其他人的进度,于是每个晴朗的夜,约拿都会乘着星光敲开赛桃寝室的门,柔柔地念晚诗,一个字一个字地教赛桃辨认。
赛桃半卧在床上,靠着床板,而约拿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因为太高大,念诗时要蜷缩着腰,才能与赛桃对视。
赛桃这才回神,輕轻地摆了摆脑袋:
“没什么,只是有点困了。”
约拿缓缓卷起了手里的莎草纸卷,温声道:
“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赛桃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亚麻睡衣下露出一截白得晃眼的腰,在昏暗的房间里,那一点点的柔腻肌肤让人移不开眼睛。
约拿却没走,而是默默地拉下赛桃的睡衣,遮住了那一截莹白的腰。
他问:
“……赛桃,你和阿赫那兹究竟是什么关系?”
赛桃有点想不明白约拿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只是老实回答道:
“什么关系也不是,”
“只是说过两句话的陌生人。”
约拿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柔和了下来,他靠近赛桃,揉了揉小男生一头细润的乌丝,
“那就好,”
“他不是什么好人,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要离他远一点。”
赛桃点了点头,
其实是打瞌睡了。
约拿端着散发出淡淡硫磺气息的蜡燭,燭光闪烁,他的面容模糊不清。
他凑近了点,热息扑到了赛桃脸颊上,在埃及常夏,赛桃觉得有点闷。
“那我呢?赛桃,”约拿的声音很轻很轻,就像一阵风,吹得烛火摇曳,“是我把你带进卢克索神庙的,我对你来说算是什么?”
赛桃真的有点困了,动作也没了分寸,竟然直接去抓约拿的胳膊,也不怕被烛火烫到。
小小的两只手都抓在约拿的一边小臂上,烛火在赛桃的眼瞳中闪烁,乌黑的眼睛只看着约拿一人,软言软语道:
“是朋友呀……大祭司,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两个人连嘴巴都吃过了,赛桃却还说是朋友。
更荒唐的是,
约拿似乎是喜欢这个回答的。
“第一个?”约拿问,“你从前没有别的朋友吗?”
赛桃摇了摇头:
“没有的,”
“祭司大人,你是第一个。”
烛光晃动,约拿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点点笑意。
赛桃揉了揉眼睛,那点笑意又消失了。
大概是烛光太昏暗了,
赛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