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现在!
别以为他刚才没看见,不过扶了一把,立马就嫌弃地收了手,木头似的杵在那里……
朝鲁想到刚才二哥和三哥身边的女人,忽然朝阮玉伸了手:“过来。”
阮玉:“?”
她警惕地看着面前人。
该不会要耍什么酒疯吧?
阮玉一个眼神,帐内另外两个小厮就走了过来:“殿下,奴才扶您去浴房。”
“走开!”朝鲁回头斥了一声,“让你们过来了?!”
阮玉倒吸了一口气,越发肯定,朝鲁是要耍酒疯了。
经过前天的事,她对朝鲁有了改观,可醉酒时候的男人和平时不一样,有点讨厌。
阮玉忍着脾气:“殿下醉了,沐浴之后赶紧睡了吧。”
朝鲁忽然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谁说我醉了?哼!”
阮玉被他一扯,大步就走到了内帐,刚才回来还脚步不稳呢,这会儿又有劲的很……
阮玉一下被他拉着坐在了榻前,小山一样的男人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简直有点莫名其妙,喝醉酒的朝鲁就和换了个人一样。
她当然猜不到这是什么原因,单纯的就是有点排斥……
阮玉尽力不表现出嫌弃,屏住呼吸:“殿下这是做什么,妾可没得罪您……”
朝鲁忽然俯身,单膝跪在了榻上,阮玉下意识朝后一仰,睁大了眼。
朝鲁朝人逼近,盯着人的脸,忽然问:“嘴好了?”
阮玉:“……好了。”
“记得昨天谁给你涂的药?”
“殿下涂的……”
朝鲁又哼了一声,“那你为何刚才不愿扶我!拉我一把,胳膊会断了不成?!”
阮玉:“……”
原来是因为这个,她刚才那么隐蔽,没想到都被发现了。
“殿下误会了,您太沉了……妾胳膊又还伤着,实在有点……力不从心……”
朝鲁盯着她的眼睛,似乎在判断她有没有在说谎。
他今天的确喝的有点多,脑袋也变得有些迟缓了。慢吞吞才想起她胳膊的确受了伤,男人怔了片刻,眼底又闪过了一丝懊悔……
“还没好么。”朝鲁问。
阮玉:“没呢,估计没这么快。”
“我看看。”
阮玉不太愿意:“不用了吧。”
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看那里!
朝鲁忽然想起了前天看到的、昨晚又没看到的风景,蓦然就口干舌燥了起来,这下阮玉说什么都没用了,势必要看个究竟。
阮玉挣扎了两下,到底没有拗过他,放弃了,干脆闭上眼:“你看吧看吧!看个够!”
她在帐内的时候不喜欢穿草原的服饰,都是长安的襦裙,轻而易举就能被男人拉了下来,朝鲁的视线一眨不眨地盯着,半晌都没有动静。
阮玉睫毛颤着,像受惊的蝴蝶,也不晓得他看够了没有……
屋内静的很,忽然,她却听到了一声吞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