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女!逆女!来人,快给我把她……”
话没说完,宋雁枝手起汤落,就听得“咣当”“哗啦”一下,荣国公面前那满满一碗的白玉汤,已经从头淋到脚。
汤水淋得十分匀称,他朱红色鲜亮的衣服直接变成了暗红色,米粒还均匀地粘在荣国公的胡须上……
荣国公几乎过了一分钟,才感觉到那血液从脚底直接冲到额头上,气得脑袋都开始发晕:
“逆女!逆女!给我把她……”
可不等荣国公把话说完,宋雁枝又用汤将他“封口”,避免他说完整话让侍卫上前。
接连被两碗汤扣在头上,别说五十岁的荣国公本人,就连在不远处高台上的皇帝,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这可是荣国公啊!
是受了几十年荣宠、封了爵位的宗亲,居然被他的外孙女在寿宴当日,当头把剩汤烂菜砸在头上?
这一下,顾未央都有些害怕地抱起熊猫瑟瑟发抖,小声道:
“姐妹你可以了!
咱别疯了,你听我劝,你再疯我害怕了啊!”
她小姐妹什么时候这么有出息了好吓人!
“陛下!”
荣国公彻底没了办法,他一开口就一盆汤水砸来,只能无助的用简短的语言向陛下求救。
皇帝整个人也是悔不当初。
他干嘛要来参加荣国公府的家宴啊?
早知会发展成这样,他说什么也不来!
皇帝清了清嗓子,见所有人都向他看来,犹豫片刻后,只好缓和语气,冲宋雁枝小心翼翼地说:
“那个,宋雁枝啊,行了,够了,你快把碗放下吧!
朕还在这里,再砸就过分了啊!”
荣国公:……?
荣国公此时颤抖着手抹了把脸上的汤水,不敢相信地看着皇帝:
“陛下?”
他们荣国公府一家遭受了如此莫大的屈辱,陛下居然就只说这些?
皇帝轻咳两声,尴尬地说:
“这毕竟是一家人嘛。”
毕竟宋雁枝还手握神器嘛。
“谁和这个颠人是一家人!这种人就该被大理寺关进狱中,打死再拖去乱葬岗!”
萧烨梁气急败坏地喊道,宋雁枝却说道:
“就是啊,按律法,你萧烨梁现在也该被打三十杖,关在狱中至少三个月,为什么现在还能好端端站在我面前?
怎么,我拿汤盆扣你就是犯法,你在长安闹市纵马行凶撞人、口出污言秽语就不犯法了吗?”
说到这里,宋雁枝冷笑两声,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荣国公府一家子:
“你砸坏我的马车,砸坏那些商铺摊贩的东西,苦主们都一一得到赔偿了吗?
被你撞到重伤的人,你去登门道歉谢罪了吗?
你不仅没做,还让你的人伪装成当朝宰相和太医来府里企图闹事骗人!”
张宰相:……!
皇帝不满地看了一眼办事不力的张丞相,张正业十分的尴尬,在荣国公一家子开口问出来这事之前,立马抢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