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烧了2天,我差点以为你死了……”
死。
又是这个字眼。
是扑面而来熟悉的肥皂味;
还是鄙夷的拥抱;
还是“死”这个字;
陈喣没有推开,浑身滚烫的颤了颤,说不上哪里不一样,可好像都变了。
他应该将姜雁看得很清楚,
他应该已经可以随意拿捏她的情绪。
可他还是干哑着、期许的开口
“你,不想我死?”
姜雁摇着头,哽咽着说:“怎么会想你死?”她疑惑,又抱紧了些:“我当然不想起你死!”
陈喣突然想起了赵绮丽的那句话。
只有人在意时,
死这件事才会有意义。
他好像理解了,好像更理解了些,下意思蜷了蜷手,掌心的抓住的温热让他清醒。
他不是抓住了“傅时锦”,
而是抓了一个“觉得他有意义的人”。
她抱着他,他微微低头就能看见那块柔软的脖颈,她哭的时候肩膀会跟着抖动。
她真的很脆弱,真的很容易哭。
他释放每次恶意都能得到一些反馈。
陈喣原本是要推开她的,手却莫名拍上了她的背,像那个蝉鸣的午后,保姆照顾他,轻轻拍过他的后背。
“bangcai”
饶不熟悉的语调,苗族的俚语。
姜雁抬眸,光影落在脸上。
他手一滞,看着她通红的眼,沉默着收回。
“你起来。”
-
看着面前已经有些糊掉的白粥。
陈喣避开:“我不饿。”
姜雁却塞他手里:“这两天你只喝了点水,再不吃真只能去医院。”
看着丑陋的寿桃碗和糊焦的白粥,陈喣皱着眉缓缓吞咽,身体烧得快没知觉,刚刚退烧味觉也不太灵敏,勉强喝了小半碗。
“你没回家?”
他放下碗,注意力转到她身上。
那天他确实让她走了,也确实听见关门脚步声,清醒时,陈喣记忆力了得。
她捧着碗,心虚似的起身:“我回了。”
却对上陈喣掠过床头的小熊毛巾和热水的眼神:你确定你这是回家?
姜雁缓缓扯个笑:“我翻墙来的。”
“毛巾、粥、药,我翻墙回家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