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快回来了,我怕让他看见担心。”
姜雁攥着他袖口,欲言又止。
一见她捏着纸团划伤的手,
陈喣觉得刺眼。
从警局出来确实耗费不少时间,梁家火灾的事他是留了点线索引到自己身上,一方面解决掉虎视眈眈觊觎别墅的人,一方面解决波动他情绪的人。
可偏偏眼前的少女一次次撞上来,他出乎意料,却兴奋又愉悦,像很多年前傅时锦送他宠物蛇时的波动。
陈喣等待着这种“喜欢“”的有效期限。
梁安琪推攘着姜雁进巷子时,他就看见了,在警局问询室时他就想好了离开的去处,只没想到这“火灾”的事,还能引火上身到学校。
隐在暗处陈喣打量着姜雁反应。
或许只要她哭出声,他就会出现。
可那把刀顷刻间划破皮肤时,陈喣笑了,他突然想到自己那把瑞士刀,如果架到她脖颈,她还会这样胆大的去接住吗?
“陈喣。”她扯了扯他袖口。
一双杏眸红彤彤:“我真的疼。”伸手那只还在渗血的手。
他抽回手,眼神冷冷。
眼看着少女失落,眸底微动,唇角不可否勾起弧度:“好啊,嫌疑人同伙。”
……
接连三天进了警局,
铁打身体也没办法撑着低烧坚持。
索性姜雁的伤口不深,他瞥一眼,丢给她个药箱,不再分注意力给她,驱赶她。
“包扎好了就走。”
进房间关上门,
洗个澡才感知免疫力已经被冲垮,陈喣烧的不省人事,漏风的房间带着凉意朝脊背钻,模糊中听见门外脚步声。
她应该走了。
他体质不弱,排满的兴趣课里陈喣常选拳击、攀岩,上一次发烧应该是2年前,他去打了次黑拳被陈国强抓到,顺便给他增加了点其他的“伤”,躺了2个月。
傅时锦忙着跟陈国强拉扯婚外情,谁能想到看上去富贵银窝里的天之骄子,烧到40度都无人问津,陈喣抗过来了。
死,这个字眼。
陈喣在嘴里反复咀嚼了一遍。
“阿喣,告诉他,再不回来我就去死!”
傅时锦跳楼前说的最后一句话,陈喣常想,当他拨通电话转述时,陈国强是什么反应。
会像他一样毫无波澜吗?
对傅时锦的死毫无波澜。
傅时锦常说:“你跟他一样凉薄,你们骨子里都是一样的血!你们根本没有感情!我真是生了坨肉,也比生你强,不如你刚生下就把你掐死!”
陈喣有些不解。
道德伦理上,男性确实无法对母亲感同身受,可他对父亲也没办法感同身受。
两个并没有过多出现在他生命里的人,两个跟他没有过多情感交集的人,陈喣不太理解要如何共情。
偏偏他赋予了自己外皮一些道德。
他表现对傅时锦的死很在意,
他跪求着傅时锦远离阳台q,
他哭泣着拨通陈国强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