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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没有原谅王书玉，

也没有原谅自己。

曾经她对自己的那些偶尔间表露的温柔与关心，不过是因为她原本就是个温柔善良的人。

哪怕换做另外一个陌生人，她仍旧会如此。

张凤翱默默地向后退了退，自己是不是该离她远一些？或者彻底消失在她的面前？她注视着自己时，是不是每一次都会想起自己那个逼死她母亲的妈妈？

她注视自己时，是不是总是在为自己的母亲心痛？以及愤懑与不平？

张凤翱迷茫了。

罗金纯注意到张凤翱情绪的变化，她悄然从宋扶光身旁绕过来到了对方面前。察觉到对方的打量，张凤翱不由得扯起一抹坚强的微笑，“怎么了？”

“陪陪你。”罗金纯直白道：“你看起来不对劲。”

张凤翱呆了呆，“我哪有？我就是太高兴了而已。”

她故作耀武扬威，“我都和望月姐重逢了，我还能有什么不对劲的？”顿了顿，张凤翱接着道：“就算我不对劲，也只能是恨明月高悬独不照我而已。”

罗金纯点头：“这就是不对劲的地方，我怀疑你会由爱生恨。”

张凤翱：“……”

“我没那么病娇和阴湿，你放心吧。”听到这个理由，张凤翱反倒松了口气，“我就是恨全世界也不可能恨她的。”

罗金纯依然不信她，她坚定地站在张凤翱身旁，“我们已经失去老狐狸，不能再失去你了。”

提到老狐狸，张凤翱和罗金纯的心情都沉甸甸的。

也不知道她成为堕落者后，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会不会失去记忆或者意识彻底忘记之前的事？又或者会不会被其他的高阶污染物欺负？她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能在污染物中立足吗？

望月已经开始讲述正事：“这边的训练场模拟了边防之地的环境，你们所要做的就是每天不停地对付不同的污染物。”

“当然，在模拟环境中，污染物可以使用异能，但我们不行。”

“我们仅能使用身体与它们战斗，并赢过它们。”

“什么时候能够做到仅凭肉。体就能击败污染物，我们的成绩什么时候算合格。如果认真训练，你们的战斗技巧与意识会得到飞快的进步。”

“模拟环境中的时间是随机的，白天与晚上会不定时切换，所以不要相信自己的常识判断，没有用。”

“在模拟环境中，个人模式及格后才会转为组队模式。个人模式与组队模式都及格后，会立刻被送往边防地。”

“所以，留给大家的时间不多了。”

宋扶光听完，“你去过边防地了吗？”

“去过了。”望月意味不明道：“但现在边防地不是你该想的，先提升自己的成绩，打好基础。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现在就可以开始了。进门后右转，一人一间训练室。”

屠婧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徐焰嚣，“我们走？”

徐焰嚣没意见，“行。”

宋扶光原本没有其他问题了，不过临走前她忽然想起：“里面有信号吗？”

“没有。”望月微笑。

那这完全是蹲大牢啊！张凤翱有点受不了，但又不敢反抗望月，只能乖乖地跟随屠婧向训练室移动。

宋扶光定定地看了会儿望月，最终没说什么，和罗金纯并肩离开。

望月注视几人缓缓消失的背影，眼里的情绪让人看不懂，也猜不透。

训练室很宽敞，大概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宋扶光进入后将门关好，还未转身，已经有机械音响起：“训练准备！训练开始！”

下一秒，污染物铺天盖地的涌了过来，并立即发起了攻击。

因为是虚拟模式，所以宋扶光没有办法用异能扫描对方的存在，她刹那间就被打得嗷嗷叫。

有异能将她浇成了落水狗，有异能叫她仿佛如坠冰窖，又有异能让她仿佛置身火焰山，高污们的异能花样百出，宋扶光差点丢掉半条命。

只能依靠身体战斗，这不就是让人挨打吗？

什么时候被打习惯了，不觉得痛了，就能有机会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