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聚餐,又都是平时相处不错的同事,就连江浸月因为许尽欢的关系,也没有大明星架子,早些年就和相映成趣工作室的小伙伴混熟。
即便没有酒桌文化,聊着聊着氛围到了,就免不了喝酒。
“祝大家工□□情,两开花!”成欣言今年刚毕业,但大学实习的时候就加入工作室做项目,算是为数不多许尽欢手把手带出来的徒弟。
或许是跳过了社会毒打那一步,直接遇到不错的老板,成欣言还保留着大学生的天真烂漫。
工作室里,属她在许尽欢面前,最放飞自我、最没大没小的;这会儿喝多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
成欣言拖着酒杯过来,出口就是豪言壮语:“姐,我要向你学习,当断则断!臭渣男踹了,姓苏的盗片狗不要放过他!”
许尽欢取了一只干净杯子,倒好清水,把她手上的酒杯换下来。
“呃……你干嘛抢我酒?我不要喝水,我要喝酒!”喝大的女孩盯着塞到手上的高脚杯,愣愣发问,像只傻孢子。
“什么水,这白酒。”许尽欢忽悠道:“敬老板喝白的才有诚意呀。”
成欣言被她连哄带骗,乖乖抱着杯子吨吨吨喝水。
许尽欢这厢才把人找角落安顿好,嘱咐其他同事帮忙看着点小孩;那厢江浸月火急火燎,把她拉至包厢阳台。
“赶紧的,快点把吻痕遮一遮!”江浸月翻出化妆包,急得直接上手拿着粉扑就往她脖子上按。
许尽欢无语:“你也喝多了发酒疯啊。”
“我刚去洗手间撞见颜煦了!”江浸月低声尖叫。
闻言,许尽欢松了一口气:“颜煦是你表哥,他既不是狗仔,也不是私生,更不会偷拍你丑照放到网上,怕什么。”
江浸月白眼都要翻到天上:“我怕他破防。他说一会儿过来打个招呼,当着这么多人面,他要是破防,我细胳膊细腿,哪拽的住他!”
“不就是个吻痕,都成年人,有什么大不了。”许尽欢没觉得这点暧昧痕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谁还没点私生活。
江浸月手上动作停顿两秒,然后力气加大。
海绵粉扑重重拍在许尽欢脖子上,压迫颈部皮肤的力度堪比谋杀。
“颜煦要是知道他昨天带你去酒会,结果你半路从现场抓走个帅哥把人睡了,他得气死。”
“早点让他死心也挺好,我是不婚主义者,跟他不合适。”
晚风拂面,许尽欢反倒笑了。
江浸月没说话,只是扣着许尽欢的下巴,接着给那几颗草莓叠上层层遮瑕。
她的美甲有些长,许尽欢被扎得难受,直往后躲。
“好啦,差不多了。”
江浸月伸着延长甲,把人从阴影里拉回来,对着灯光仔细检查,给许尽欢一种“白雪公主长着巫婆指甲绑架人”的荒诞错觉。
惰性是藏在人骨子里的天性,再怎么雷厉风行,刚吃饱都会有个名为“倦怠期”的过渡阶段。
许尽欢也一样。
她靠着阳台的铁艺栏杆消食,不想动弹,索性当个没有感情的人偶,任由江浸月瞎折腾。
认真算下来,上一顿正儿八经吃的饭,还是昨天的午饭。
酒会上鬼迷心窍,被西装暴徒勾了魂儿,一时心血来潮就和人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