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想下床,傅煊心中软成了一团,伸手拉住了她,陆晚栽到了他身上,下一刻,就见他牵着自己的手,摸了摸他的腹部,“早就愈合了,不用担心,伤药范良会准备。”
陆晚“嗯”了一声,想下来,却被他箍住了腰肢,帷幔还未来得及拉下来,昏黄的烛火下,他那张冷白的面孔,染上一抹情色。
陆晚心跳如鼓,下一刻,他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住了她。
这个吻比任何一次都要激烈,他撬开了她的牙关,几乎贪婪地攫取着她的香甜。
陆晚抵着他的胸膛,手指不知何时,攥住了床单,呼吸全乱了,一吻结束,人还晕乎着,就听到他哑声问:“是不是要满三个月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克制着,怕她身子骨太过娇弱,一直没敢下手。离别在即,心中的渴望又疯狂冒了头,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她身上。
她鬓发凌乱,红唇娇艳欲滴,巴掌大的小脸爬满了红晕,身形也着实纤细,小腰盈盈不足一握,只是亲了亲,她都有些受不住,此刻,正娇软地靠在他怀里,努力平复着呼吸,盈盈水眸透着一丝懵懂。
陆晚确实有些懵,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满三个月?
第35章
陆晚将婚后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在脑子中迅速过了一下,唯一一次提到三个月时,他问要不要给她请太医,她说大夫开了药,调养三个月就好了。
原来他一直在等三个月之期。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了室内,像披了一层轻柔的纱衣,案上的烛火明明灭灭,打在他脸上,他俊美的五官说不出的清隽动人。
陆晚心中说不出什么感受,像被人拿小锤子敲了一下,闷闷的,谈不上疼,却又有些不舒服。
距离三个月仅剩三日而已,真圆房其实也无妨,喝碗避子汤就好。
这一刻,她甚至刻意回避了她的身世,只将自己当成了陆晚。
无所谓以后。
陆晚没回答,抵住他胸膛的手,却搂住了他,在他下巴上,落下一个吻。
她澄澈的眸子毫无躲闪。
读懂她意思的那一刻,傅煊眸色暗了几分,再次箍住了她的后脑勺,吻住了她。
窗外是寒夜的寂静,偶尔传来几声风吹窗纸的声音,衬得室内愈发安静,唯有彼此的呼吸声交织,
心跳也越来越快,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
长夜漫漫,两人的呼吸越发急促,空气都好似焦灼了几分。
陆晚本以为,这一晚是可以圆房的,他因极力克制,手臂上暴起青筋时,她以为他会更进一步,然而并没有。
他只是一遍遍吻着她。直到精疲力竭地睡着,她还在感叹他的自制力。她哪里知道,傅煊之所以这么克制,不过是担心她的身体。
左右等了这么久,只剩下这一晚,也不是等不起。
翌日陆晚醒来时,难得晴天,天色已大亮,寒气从窗缝里钻进来,落在裸露的肩膀上,微微发凉。
陆晚只觉得浑身酸软,手臂酸痛,腿也有些酸,浑身像被什么东西碾过一般,一下竟没能爬起来。
琉璃听到动静走了进来,瞥见她胸前的红梅,脸蹭地一下红了,她一下捂住了嘴,眸色却亮晶晶的,难怪世子离开时,不让喊主子,敢情圆房了?
嘿嘿。
她笑得实在太贼,陆晚不忍直视,也没解释,毕竟除了最后一步没做,两人之间也委实不清白。
“世子呢?”
“世子一早就离开了,是他没让奴婢喊您。”琉璃脸上满是笑,“世子看着冷淡,对您倒也体贴。”
窗外的日头渐渐上移,庭院里的梧桐影越来越短。陆晚没答,心中却涌起一股淡淡的惆怅。
兴许是觉得,有他这样一个夫君,也算不错。
只可惜,两人不会有未来,下次再见兴许已经分道扬镳了。
一连两天,陆晚都没能打起精神,墨砚也一直没能传回好消息,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是前往金陵的小厮终于回来了,还带回一封刘三娘写来的信。她同意了陆晚提出的合作,愿意长期往京城供货。
陆晚索性往大房走了一趟,总要知会秦氏一声,今儿天气难得晴朗,暖阳洒在青砖地上,映得人身上暖洋洋的。院子里的残雪已融得差不多了,唯有屋檐上留了一些白,拐进听雪堂时,迎面遇见了傅灵。
傅灵也瞧见了她,今日的陆晚穿了一件淡青色夹袄,下身是雪白色罗裙,打扮得仍旧很素净,却又说不出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