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榴守到了后半夜,让十九留在房内,自己再去刺杀一次。
馥渠才遇到危险,想必此时的守卫会非常严密。
寒榴不怕守卫严,只怕不够乱。
路家想必已经因为刺杀的事情和九重楼生了些嫌隙,她不趁热打铁,难以再找到这么好的机会。
然而这一次,寒榴刚踏进馥渠的房间,一柄利刃就朝她刺来。
寒榴抬手用刀挡住,再次对上那张黑金恶鬼面具。
又是这个人!
馥渠床上的那个影子坐了起来,她也不叫人,只是看着这边两个人刀刃相接。
寒榴将恶鬼面踹向馥渠的床,馥渠抬手接住恶鬼面,侧脸笑道:“你居然打不赢。”
寒榴提刀指着馥渠,冷声道:“为何不唤侍卫来救你。”
馥渠拍了拍恶鬼面的背:“问吧。”
寒榴皱眉,希望自己没掉进什么陷阱。
恶鬼面具背后传来一阵沙哑扭曲的声音:“你,是谁?”
寒榴没回答。
“谁派你来的?”
寒榴再次杀向馥渠:“自然是与她有仇之人。”
馥渠避开,恶鬼面提剑挡住她的攻击:“回去吧,你不该来这里。”
寒榴觉得莫名其妙,只想赶紧完成任务,手上动作越来越快。
恶鬼面一边抵挡她的攻势一边继续对寒榴道:“天青日白,玉韫珠藏,何故自毁于西南鼠蚁?”
天青日白,玉韫珠藏?
寒榴接剑嗤笑,读几个破书就随意把这些名头往她一个杀手身上安,这人蠢得很。
寒榴两下挑开鬼面人的剑,一掌将人击开,然后反手刺向馥渠。
“无面无名之辈,无意君子之名……”
蕴含了十年内力的一剑直接没入心脏,使中剑之人闷哼吐血。
“亦无怜香惜玉之心。”
鬼面人也受了伤,以剑撑地捂着心口,似乎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寒榴那一剑。
寒榴正欲转剑剜出这人的心脏,手腕却一阵发麻,随即自己心口也挨了一掌,差点往后撞到柜子。
有些疼,但是应该伤得不重。
是馥渠,为什么馥渠被捅了心脏还能这么打她?
纱帘后的人一点一点拔出心口的短剑,笑,像个天真的小女孩:“姐姐,我的心脏不在这边哦。”
鬼面人拉响一个铃铛,声音很大,外面的侍卫立刻撞开门赶进来。
寒榴只好再次翻窗逃走,赶回自己房间,换下衣服装睡。
今日事情太多了些,寒榴在脑海中复盘着这一切。
她好像被人做局了。
“天青日白,玉韫珠藏,何故自毁于西南鼠蚁?”
西南鼠蚁……西南……无生涯地处西南……
那个人知道她是无生涯的刺客。
要怎样才能杀死馥渠?
路行云此次来九重楼只是为了找那个草包弟弟吗?路家会有什么大动作?
到底是谁要杀馥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