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沾水会感染,她当然清楚,可是她这么多年就这么稀里糊涂照顾自己,也没见自己死了啊,再者说,这是她自己的身体。
这个男人没有理由管教她!
“我一点也不喜欢你!”迟流霭强撑颜面,找补。
“不喜欢我?上我的床?”
孟誉之坐在床边的沙发,双腿交叠,看起来兴致缺缺。
肯定是装的。迟流霭暗自腹诽,这个人频繁出现在自己的生活,每次都故意穿得西装革履的模样,不就是想引起她注意?在此景此情加持下,迟流霭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她要马上扼杀这个男人危险的念头。
这是犯罪,警察和孟先生不会放过他的。
又怕自己的直接拒绝刺激到男人,迟流霭忍者发软的腿脚,一点点挪了过去。
“看看。”
她伸出了自己那只带了手表的手,又试探的缩了缩,测试男人的兽性。表盘印刻的族徽在昏暗的灯光下异常的明显,散发着幽幽暗光,如果仔细听,便能捕捉到这只古着表针转动的摩擦,它作为一只具有较高价值的观赏表,不适于佩戴出门。
孟誉之特意加长了腕带,常置于书房顶柜,那是个私密的位置。
然而,这只表就这样出现在迟流霭的手腕,明目张胆地举给他看,甚至举酸了手,还知道甩甩,休息下在他面前晃荡。
男人的古井无波,让迟流霭有些不知所措。一般人见着,别会对她尊敬几分,碍着孟先生的面子,肯定不会为难她。
而这人不一样。
“看清楚了嘛!”
迟流霭恶狠狠问道。
孟誉之心里有些痒,他需要个发泄口,咬着烟尾,似乎想到了什么,收起了打火机。
他冷冷撇过一眼,刮得迟流霭打了个冷颤。
迟流霭不甘示弱展示手表。
“十点零五分。有什么问题吗?”
迟流霭:“。。。。。。”
门外有人敲门,而后男人便出去了。迟流霭用着备好的生活用品,简单洗漱后,也悄悄出门。
两人昨晚虽然没到最后一步,但也该看的,该摸的都没有落下。
心虚说不上,要是说什么心情,应该是刺激。
这也算是在孟先生的地盘和野男人偷情了吧,如果被孟先生知道,这个野男人会是什么下场呢?
等迟流霭走出了木制长廊,她傻眼了。
她看见在外备受尊敬的“孟誉之”居然跪在野男人面前。
她一定是没睡醒。
孟然是被孟誉之派去的人,从家里亲自扣押来的。早上他正坐在餐桌前,和孟天锡用早茶,陈徽领着几位保镖,请孟然去别院一趟。
一听别院,孟然心虚了。
昨晚他们偷偷留着迟流霭在那,猜测或许是迟流霭睡太久,吓到了别院的佣人。
结果,等见到孟誉之,和孟誉之那只带了牙印的手。
聪明的孟然瞬时明白。
迟流霭不是睡久,是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