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什么。”
“我要。”
迟流霭蜷缩身子,将自己埋在那令人安心的雪松香,手指紧紧攥着滑顺的布料,小声哭着,“我要回家。”
“我好热我要回家。”
孟誉之半身裹着浴巾,缓步走到酒柜,单手拿着酒杯。背后冷不丁响起了声耵聍,断断续续,卧室的灯光没有开,他进浴室前并未注意到床上的人,她蜷缩在自己的外套。他敛去目光,低头给自己倒了杯加冰的酒。
等到迟流霭勉强支撑自己起身,她身上搭着外套,跪坐在床的位置下陷。
她抬眸,与走来的男人四目相对。
又是他!
对她爱而不得,就要用尽手段吗?
“怎么是你?”迟流霭呼吸有点难,“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跟踪我?”
孟誉之看清了女孩的面容,眸中淡淡,抿了口酒。
“出去。”
什么意思?
这是孟先生的地盘,凭什么让她出去?
她盯着男人滚动的喉结,他浴衣松松垮垮。迟流霭又觉药效上头,随着男人吞咽红酒的动作,她也咽了口,腔内的干涩使她察觉到了,她是喝完那杯热茶后,便昏昏欲睡,以至于现在口干舌燥。
女孩着急起身,瘫软的身体没来得及反应,就这样意外地跌在男人的腿边,孟誉之嗅到了一抹薄荷沁香,在肺腑迅速生根而下。就那么一瞬,两人静静地看着,而后迟流霭感觉到一只大手,覆盖在她的头顶,那只手是从她磕疼的下巴顺势而上。
它和想象中的一样,掌心确实粗粝的,有力的。
困扰孟誉之几年的问题,在这得到了答案。
既然连养育他的祖母都迫切他有个可以绊脚的女人,他又何必执拗呢。
他需要一个笨拙,没有感情,家庭普通的妻子。
暧昧一触即发。
“睡吧。”孟誉之轻轻拍了她的头。
安抚着。
。。。。。。
次日清晨,迟流霭躲在浴室里,头脑发胀,镜子里,迟流霭羞红了脸,不想看。
他却鲜有心思教导着她:“好孩子,不要羞耻自己的欲望。”
与此同时,他也教会她什么叫礼尚往来。
清晨,迷迷糊糊之际,她听到男人在她耳边说,在他回来之前不要洗澡。
迟流霭乖巧点点头答应。
得到她睡醒后,卧室内所有的混乱都被收拾妥帖,她也没忘记对男人的承诺,但是——
洗个澡都要管,这也太大男子主义了吧!
傻子才听话呢。
浸泡在热水没几秒,迟流霭疼得哇哇哭。浴室雾气腾腾,迟流霭对着镜子查看,湿漉发丝仍在滴水,一惊,疼得厉害。
正巧,门口来了敲击声,三长两短,不轻不重。连忙套了外衣,开门。
迟流霭拢了拢胸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