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泽田弘树在医院碰到的情况比较特殊,向日本方面询问太浪费时间,刚巧我妻纱由里的分身就在这里,这才有了向她询问处理方案的情况。
眼神的交流猛地被截断,两人都不自觉向后仰了仰身体。
我妻纱由里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并不凌乱的鬓角,回复的速度没有慢半分:“发生什么事了?”
“是医药费的问题。但我们刚刚给泽田女士的医疗账户上充过一笔钱,就算是押金也没理由现在问他们讨要。为了不让泽田弘树发现,我们的跟踪人员离得不是很近,只能听到他们声音比较大的几句话。”
事实上美国医疗产生的账单通常是在治疗结束后才支付的。
可想而知,小小年纪的泽田弘树带着晚餐去见病中的母亲,见到的却是一群彪形大汉对着妈妈态度恶劣地讨要钱财。
这种情况下产生想要赚钱的念头一点都不奇怪吧。
“难道托马斯辛德勒打的是这种主意?”
可世界上赚钱的方法千千万,泽田弘树本没有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尽管他年龄太小,许多工作做不了。可是他的IT技术意味着,他完全可以不出现在线下,只需要与甲方沟通完工作要求就进行工作。
“假扮探望病人的家属,靠近点儿听听具体情况。还有,查一下要账的人是哪一方的?”
【作者有话说】
我妻:为什么两国之间传递信息还要有专人进行?
景光:三人成虎,以讹传讹,流言惑众……
我妻:懂了,懂了(但如果联络员传错信息的话,那就错得更离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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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怎么谈个恋爱还要加班!(抓狂)
第86章
“是附近新生帮派的人,其中一部分是泰戈尔和他的手下,就是子安先生最近接触的那群人。”
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出乎意料的,居然还是熟人。
诸伏景光心道难怪,今天泰戈尔一行人不在附近晃荡,看来就是忙这件事去了。
他站起身,将有意无意靠着自己的我妻纱由里推开些许:“我去一下吧,刚好可以和他们的老大见见面。”
我妻纱由里张口就想说和他一起去,然而想到泽田女士曾经见过她,又将未曾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如果有天然立场,对方老大可能不那么容易放下心防。反而像诸伏景光这样没牵没挂没后台的人,才有可能在极短时间与这些混帮派的人建立联系。
就像他街头表演的第一天就和泰戈尔搭上线一样。
她恨恨地切齿,最后只用“哼”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大局为重,哪怕他们只在执行大局中微小的步骤。
“不用和他们多纠缠,我们也只需要稳住这一段时间罢了。”
只要坚持到命运的节点到来的那一刻就好了。
她目送诸伏景光踏上征途,自己再度退居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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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戈尔大哥?”
诸伏景光镇定地从病房前走过,似是发现了熟人那样又折回来,故作惊讶地喊道。
“嗯?是你啊,科瓦斯,你怎么在这里。”
泰戈尔在这群人里约莫算个中层,站在离话事人不远不近的位置。
一群大男人将病床上的女人和一旁的小孩儿团团围住,半点儿没有恃强凌弱的害臊。
诸伏景光在美国依然用着“子安亮”的化名。日本人的名字对美国人来说颇为难念,因此他们会用与姓氏差不多读法的“科瓦斯”来称呼诸伏景光。
“我接了一个临时工作,来医院帮忙照顾病人的。被人放鸽子了,正准备离开呢。”他摇了摇手机,显示的正是某知名的同城工作中介平台。
“嚯?你不是街头艺人吗,怎么又开始做临时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