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沉重的氛围中,最早回过神的是禅院甚尔:“没意思,跟我们没什么关系。”甩着手就去练拳了。
其次是夜蛾正道,他眼神从迷离恢复到凝实,那些事还太遥远了,就算他们从现在开始做准备也说不准事情就按计划的走。
计划赶不上变化,唯一真实的只有书房里那一叠又一叠的文件。
“我去工作了,你们……再缓缓。”
出人意料的是教师悟,讲述时面色沉重,说完了就开始到处瞧,好似第一天来到东京禅院宅。
看了眼腕表:“你们慢慢消化吧,我要去排限量草莓大福了,byebye~”话才说完,人就已经不见了。
人散的七七八八,夏油杰从震惊中回神,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回忆里的两位‘主人公’。
禅院直哉冲他笑笑,递了个‘别想太多’的眼神才令夏油杰安心,[还好禅院君没有吃醋]。
教师悟的回忆里,他和夏油杰可谓是寸步不离,两个人就好像那个连体婴,吃饭逃课这些小事就不说,连做任务都很少分开。
这个世界里,夏油杰摸着良心说,他还是与禅院直哉更亲近些,尤其是这一个月里两人一起去‘净化’了那么多的任务对象。
[我和禅院君配合很舒服,那个世界的我与五条君的配合又会有多默契呢?]
眼神与望着他的五条悟对上,身体本能感觉到一股寒意,尾椎骨升上来的恐惧令手臂上皮肤都冒出鸡皮疙瘩。
“我没有那个意思”双手摊开以示无辜,而对方听到了也只是轻点启下颌。
还是禅院直哉将他从尴尬解救:“悟君眼睛不需要用眼罩遮起来了?”
对方摇摇头:“最多一个小时。”
最晚回神的是黄濑凉太,他手在三人之间来回飘忽:“啊?啊!啊?!”
五条悟点点头、拉着禅院直哉走了,直哉回头对黄濑眨眨眼,剩下夏油杰拍拍他的肩膀:“没事”
……
云上宫阙中,在这已经待了一个多月的杀生丸准备离开。
鲜少看见儿子的凌月仙姬心中有些不舍,嘴上却是将这份不舍说的颇不真切:
“孩子大了,我这做母亲的都不值得你多看两眼”眼神瞟到腰间的天生牙“难得来看我还是为了你父亲留下的刀”
“唉……那时候就不该在你面前夸他,现在你把他那副嘴脸学的淋漓尽致”
话里幽怨,仪态丝毫不乱。
连发丝都根根柔顺贴在身后,华丽的裙装配上大摆的披风,今日的她仍是完美的西国支配者。
杀生丸听出了母亲话里的感情,从前只当情感是累赘的他离开的步伐略有停滞、随后坚定踏地。
“……我会来看你”
这句话已经是他目前情感能做到的最大倾泻,深知自己儿子性格的凌月仙姬愣怔。
眼前的白色犬妖目光注视着前行的路、宽大的衣裾被风吹起,那凌驾群妖的气势与那个男妖如出一辙。
[这幅样子与你真像啊……狗男人!]
身后母亲的注视令杀生丸有些不自在,他没想到这么一句话能让凌月仙姬有如此大的触动。
[在我追寻您的路上,感情或许不全是累赘,您当时也会面对这些吗……父亲]
往下一跃,平稳而不失速度地往邪见与玲所在的山飞去。
正在采花的玲一如往常地抬头望天,远远的有一个身影朝她飞来。
确定是杀生丸后,高兴的小姑娘顾不上采花了,跑去的同时赶忙将手中的花都碰到杀生丸面前:
“杀生丸大人终于回来啦!这些是玲给你采的花哦”
女孩脸上的笑容很是温暖,杀生丸第一次用手在玲的头上摸了两下:“自己留着,我不需要。”
“嗯!”玲答应的很快,心里还是决定看到好看的花要采给杀生丸。
牵着啊哞赶来的邪见看到那些野花要碰到那白色的衣袖,尖叫:“玲!你怎么能把野花献给刚回来的杀生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