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鹿在心底叹息,但又觉得,只要温酌感到开心就好了。
路上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回了一趟房间拿到礼物后,她们顺利到达了时星洄的房间门口,温酌按了一下门铃,随后放缓呼吸,一副小心翼翼而又隐忍着雀跃的模样。
时星洄很快就来开了门,面色平静道:“进来吧。”
温酌向元鹿点头示意了一下,对方也自觉颔首,说:“我在外面等温总吧。”
时星洄不置可否,走进房间后指了指沙发的位置,“你先坐着吧,拐杖给我,我帮你放在旁边。”
“好。”
关上房门后,温酌慢吞吞地坐到了沙发上,将拐杖递过去时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谢谢。”
心中怪异感更甚,时星洄把拐杖放在衣柜那里靠好,蹙眉问:“你吃错药了?”
闻言,似乎有些委屈,温酌眸中弱弱地、试探性地流露出一丝受伤,“难道不管我怎么样,你都不喜欢吗?”
倒也不是那个意思。
像是在和自己较劲,时星洄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转而提起了别的话题,“正好你现在来了,我把离婚证给你吧。”
本来还在期待着什么,清亮的眸光黯淡下来,温酌扯了扯唇角,小声吐槽:“没一句我爱听的。”
时星洄没有听清,正在床边翻包的动作顿了顿,回头问:“什么?”
“没什么。”
温酌低下头,娇声娇气地嘟囔,“反正说了你也不会听。”
这一句,时星洄倒是听明白了,心底浮现无奈,但是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温酌接受现实,就只能沉默着将离婚证递过去。
心不甘情不愿地接了过来,温酌打开自己背包最里面的夹层塞进去,用实际行动诠释了什么叫做“眼不见心不烦”。
不对,还是挺烦的。
眉心拧紧了些,不复来时的好心情,温酌从包里拿出一个礼盒,本来有点想耍小脾气,但是想了想时星洄难得软化一些的态度,又只好努力掩盖声线里的难过,“喏,生日快乐。”
时星洄伸手接过,其实并不在意里面是什么,甚至她自己也分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接受温酌的生日礼物。
毕竟,她们之间的关系,可不该如此心平气和。
“你不打开看看吗?”
面对着眼巴巴抬眸看来、露出期待模样的温酌,时星洄叹了口气,当着她的面拆开了丝带。
礼盒里面是一枚星星模样的银质耳钉,看起来并没有很精致,时星洄细细扫过每一处生疏的工艺,了然地挑眉,*“你自己做的?”
温酌不受控制地紧张起来,呼吸都变得短促,“嗯,你要是嫌不好看,不戴也可以。”
“那你做它,不就失去意义了吗?”
时星洄话音刚落,温酌便轻声反驳:“怎么会?它现在出现在你的手里,就已经完成了它的意义。”
“不管我喜不喜欢?”
“我当然是希望你能喜欢的,但是我手确实太笨了。”
盯着这枚耳钉许久,发现如果细看的话,原来里面还包裹着一颗宝石,就像一汪泉眼,里面蕴藏着深不见底的蔚蓝。
温酌也在这时为这枚看起来不怎么出众的耳钉小声解释:“本来开口没这么小的,是我制作的问题。”
时星洄忍不住勾起一个笑,直白道:“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看出来。”
温酌羞窘地红了耳尖,垂下目光,语气别扭,“还有另一个礼物呢,这个不喜欢就算了。”
真的算了吗?
看那低落的神情,明明在意得不得了,时星洄感觉她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还蛮好笑的,但又只能清清嗓子忍住,随后看向了明显还有一层的礼盒。
把中间的隔板拿开,逐渐露出来的实物是……一张门禁卡?
时星洄一脑袋问号,就直接问了出来,“这是什么?你别告诉我是房子。”
在经历了那一段被监听的日子后,她已经快对温酌给予的不动产产生阴影了,这可不是爆金币,这是要人命。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