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心疼的要命,忙在一旁说青年医生:“你这医生下手怎么这么重?轻点哦!”
青年医生已经收拾了东西离开诊疗室,后面身上的擦伤由护士们给他上药。
护士们都知道赵家的事,给赵宗宝上药时,动作都不太温柔,用镊子夹着棉球,动作粗鲁的在他伤口上快速的消毒,疼的赵宗宝满头的汗,赵母一直在一旁喊着‘轻点轻点’,恨不能自己亲自上手给儿子伤口消毒。
经过了一番治疗,赵宗宝终于没什么事了,他们也不用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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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几个姐妹到的时候,赵宗宝身上的伤早就处理好了,用的甲紫溶液,脸上涂的全是深紫色药水,青一块紫一块,半张脸都肿了起来。
看到他这副模样,赵家姐妹都吓了一跳,一群人全都跑到赵宗宝躺着的病房内,七八个人,瞬间将病房挤的水泄不通。
中医外科不像妇产科那边人多,赵宗宝病房内,只有他和赵母,及一个给赵宗宝换吊瓶的护士。
“你怎么搞的?怎么摔成这样子?你不是来照顾惠清的吗?不会又跑到那个舞厅里鬼混去了吧?”赵五姐开口就是一顿训。
气的赵母伸手想要打她:“什么鬼混?你弟弟摔成这样了,你不心疼他也就罢了,还说风凉话!”
赵五姐才不怕她妈呢,她是家里除去赵宗宝外最小的孩子,名叫赵来娣,赵家人都觉得是她带来的弟弟,对她不光没有像对她中间的几个姐姐那样苛责,她小时候还能和赵宗宝一起上学念书。
已经缓过劲来的赵母已经骂了徐惠清两个小时了,此时听到小女儿的发问,忙又骂了起来:“还不是你那黑了心的弟媳妇!在医院住了半个月了还不愿回去,今天说接她回去,她倒好,下楼梯的时候把你弟弟推下楼梯!要不是她心毒,你弟弟怎么会摔成这样子?”
她大女儿赵引娣一听是徐惠清干的,立刻就炸了:“弟媳妇她人呢?我要问问她有多狠的心,把宗宝推下楼!”
一旁在给赵宗宝挂水的护士闻言道:“你这老太太说话怎么颠倒是非啊?你儿媳妇在楼梯上晕倒是半点不提,出事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去看一眼就算了,在这病房里都骂两个小时了!”又说赵家大姐赵引娣:“你也是的,也不分青红皂白,听风就是雨,你弟媳妇是坐月子,你弟弟是没事了,你弟妹还在抢救室里抢救呢!”
这边是中医外科,和妇产科不再同一栋楼,护士实际上对妇产科那边的情况并不太知晓,也不知道徐惠清实际上没啥事,早就从抢救室出来了,在病房安静的睡着呢。
赵三姐赵盼娣不好意思的过来打圆场:“不好意思医生,我姐就是听说我弟摔伤,着急了,不知我弟媳妇在哪个病房?我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护士指了指山脚下相隔五六十米外的另外一栋红色的两层楼房,说:“那栋就是。”又对赵母说:“这边是中医外科,新生儿最好送到产科那边去方便照顾!”
赵三姐接过赵母手里的新生儿,欢喜弟说:“这就是我那大侄子了吧?长的这么好看,跟他爸长的一模一样!”
她其他几个妹妹也都稀奇地过来看:“小东西真会长,大眼睛长的像他妈妈,鼻子嘴巴都像我赵家人!”
“以后一看就是个大帅哥,不晓得要迷倒多少小姑娘哦~”
她们的丈夫们也都凑过来看,五姐夫看完公允地说了一句:“都说女儿像爹,儿子像妈,他生的还是像小舅妈多些。”
这话立马得到了赵大姐的反驳:“谁说的?除了眼睛,哪哪儿都像宗宝好不好?”
五姐夫也不和她辩:“是是是,像小舅子。”
赵三姐抱着怀里的小婴儿说:“妈,你和大姐在这边照顾宗宝,我和来娣去看看弟媳妇去。”又问赵宗宝和赵母:“小侄子取名了没有?”
赵母这几天照顾新生儿,刚刚又受到了大惊吓,这会儿有些筋疲力尽了,说:“哪里取名了?他妈妈先‘小宝’的叫着。”
“叫‘小宝’怎么行?不是和宗宝重名了吗?不晓得的还以为是喊他爹呢!”赵五姐心直口快地说:“不如先叫‘狗蛋’吧,贱名好养活!”
被坐着的赵母一巴掌扇到了她的大腿上:“我看你长的像狗蛋!你个贱丫头就见不得你弟弟一丁点好!”
赵五姐往旁边一躲,一本正经地说:“我说真的!你问问建华,是不是贱名好养活!”
赵母虎着脸生气:“那也没这么贱的名儿!你再瞎说看我不打你!”
赵五姐撇撇嘴:“那我们总不能喊‘小宝’吧?那到底是喊他呢,还是喊他老子呢?”
赵母道:“大名回去问你们爹,小名让宗宝先取一个!”
赵宗宝现在满脑子就是回去开个跳‘迪斯科’的歌舞厅和溜冰场赚钱,哪里会取什么名字?随口道:“那就叫他迪斯科吧!”
最后的‘科’还整上了儿化音,发出了‘迪斯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