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雄似乎已经在呲牙咧嘴,声音不稳地哼哼:“七海海,打电话的时候不能中场休息嘛!”
“我记得今天是没有任务的吧。”夏油杰等对面缓了会儿,适时开口。
“是的学长!我和七海海在练习体术!”
“这样啊,我找你是想问一下高专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比如……”
“……陌生人出入。”
“啊,陌生人吗……”
对面陷入了沉思。
有的。
“麻烦你了,夜蛾。”
夜蛾正道低头观察手里的信,带着禅院家印的信纸,还戳了专属家徽。信里言辞恳切地表达了禅院家人对少主的思念,哪怕少主无法苏醒也想由他们亲自照看。
先前禅院家来捐赠的时候也提过让少主回去这一事,但那时是随口一提,再加上五条家匆匆赶来,东扯西扯把事情拉开了,这事也就没了后续。
如今禅院家长老亲自前来,还清清楚楚地白纸黑字讲明了,说到底这也是禅院家中的家事。
可只要禅院耶悠还在高专,那便是高专的学生。如今御三家也不一定像表面那样安分,是送过去任人宰割还是真的去治疗……谁能说的准呢。
短短一瞬,夜蛾正道脑里思绪万千,嘴唇张了张,思考如何措辞更加合适,刚想张口时被一道并不算和善的声音打断。
“喂,磨磨蹭蹭的,还没解决吗?”
禅院直哉不耐烦地从远处走来,黑白双色耳钉是微小的反射点,在阳光的照耀下晕出一小块光斑。
宽领衬衫下摆系在下装,勾勒出劲瘦的腰身,他随手抓了几下被风吹乱的黑发,上挑的眼尾流露出熟悉的屑感,可人真到了跟前还是老老实实按耐住性子和夜蛾正道问好。
“夜蛾前辈,请问是哪里有问题吗?”
禅院直哉刚从医务室外面过了几圈,要不是门被锁住,他就要冲进去抢人了。
在耶悠昏迷的这几个月里,他每次来探望时,看到比禅院家院子还小的治疗室时,都有考虑过实践一下这个想法。
因为姐姐一定会醒来的,他要让姐姐醒来时第一个看到他。
但是!
都怪那个白毛男!
他的姐姐怎么会喜欢上这种人!
他都没有去染自己很想要的黄毛了!
就算这人是天生的又怎么样!
五条家的六眼,看着就不正经,又是白毛又是墨镜,还拽得要死地睨着他,说什么“看在耶悠的份上就不揍你了。”
还有“你没有自己的学校吗?但很抱歉,高专不收你这种笨蛋。不过京都校那老头就说不定了。”
开玩笑!谁揍谁还不一定!他这几年也在刻苦训练好不好!
一定是这人勾引的姐姐!
这人决不能当他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