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禹想尽了办法,可就是有种古怪的力量将他压在里面。
过了两天都没能出去,最终,他无力躺地,不知宋青君能不能找到他,也分外担心对方的安危,心里满是焦虑。
反观一旁,温知秋倒不见忧愁。
除了时不时咳嗽几声,他大多是虚弱地靠着瓷壁坐着,一言不发。
惨白俊秀的脸异常平静。
颇有种出去也好,死在这也行的架势。
宋书禹见了,翻过身,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这家伙是指望不上了,可难不成要和他一起在这被关到死吗?
不行,绝对不行!
想到这种结局宋书禹就不禁打个激灵,立马起身,仰着脑袋看向瓶口,思量起把瓶子撞倒可不可行。
温知秋见了,也没吃惊,默默让出位置,然后忽视一旁的响动,仰起头,双眼微眯。
其实一进来他就察觉到这瓷瓶有种熟悉的气息,和商徽雨身上的很像,似乎是……
蛊的气息。
温知秋知道,世上有些东西专门克魂魄,就算是鬼仙也无法逃脱。
而若是蛊,那身为苗家人的商徽雨迟早会发现。
所以没必要白费力气。
至于宋书禹,他瞥眼望去。
咳,解释起来太麻烦,而且年轻人有活力,多动动也好。
想着,温知秋打了个哈欠,换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卧着。
然而这时。
咚咚咚。
敲门声骤然响起。
两个鬼仙同时顿住。
大半夜的,有谁会来?难道,是她们找到地方了?
宋书禹眼前一亮,激动地紧贴瓷壁,想听得更清楚。
温知秋也站直了身子。
敲门声越来越重,门被震得晃晃荡荡。那响动与紧张的心跳重合,不断撞击宋书禹的耳膜。
片刻后,窸窸窣窣声冒出,掌柜匆忙套好衣服,自后屋走出。
“来了来了,谁呀?大半夜的。”
吱呀。
门开了,露出了张白净阴鸷的脸。
是彩莲的姑爷,徐介。
他上来便沉着脸低声呵道:“掌柜,我家那东西丢了!你不是说不会有意外吗?要是云儿出了什么事,你——”
咔嚓!
地下瓷窑忽地传出瓷器破碎的声音,将他的话打断。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