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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援（第2页）

顶多在背后说两句坏话，当面甩个脸色，没有实打实的刀枪暗箭，无非是小孩子间的斗气罢了。

“那是师姐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们计较。要换做是我……”桃夭拉长语气，瞪那些弟子一眼，“少不了他们好果子吃！”

“好了好了。”见弟子们四散逃开，阿也更想叹气了，一转头，对上桃夭崇拜的眼神，脚步一错，蹭上云欢肩头，一下忘了要说什么，转而无奈道，“我真的没事了。”

这两人生怕她倒下似的站在一左一右，紧紧夹着她往前走，搞得她束手束脚，浑身不自在。

“不行不行。”桃夭直摇头，“师姐你都不知道，你足足昏睡了十天，得好好照看才是！”

“的确如此。”云欢赞同。

“……那好吧。”阿也败下阵来，老老实实被二人挟持着向前。

“华谏在这儿。”

茂盛的古树下，华谏蜷缩在睡袋里，脸消瘦了整整一圈，仅剩巴掌大，嘴唇干枯发白，脸颊却粉扑扑的，睫羽时不时颤抖，似乎睡的并不安稳。

“师兄他……”桃夭掰着指头算了算，“同师姐一样昏睡了十日，症状更严重些，一直低烧不退。”

那不一样，我是打虫巢力竭才昏过去的。阿也心想，问道：“人没事吧？”

“并无大碍。余长老说可能是那黑环的副作用，多休息几天就没事了。”云欢回答。

提起余寰……阿也回想起生热丹难以言喻的味道，肚腹仿佛再度被火灼烧，蓦地揪紧了，心道，难怪琅矜以为是毒药。

“凌师姐？”桃夭疑惑道。

凌栾？阿也仓促间转身，一个踉跄，眼看着要栽倒，下一刻，腰被人稳稳托住了。

与凌栾眼神相撞，阿也一个激灵，低头避开，“凌师姐。”

云欢和桃夭抢着要来扶，被凌栾摆手拒绝，“我有话要单独与华烨说。”

“是，师姐。”桃夭颔首道。

“师姐……小烨……”云欢担忧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没等动作，被桃夭先一步抓住手，连拖带拽地拉走。

“你干什么！”云欢急道，一步一回头。

桃夭不由分说地将人拉到溪边柳树下，劝道，“别担心啦，就让凌师姐和华师姐单独谈谈。”

“谈，谈什么？”云欢眼神飘忽。

“当然是谈席师兄咯。”桃夭小声道，“其实大家都看出来了，就是不敢说。”

云欢默然。桃夭猜对了，谈的就是席子瑞。

此前云弈来访时，凌栾私下得知师姐不知席子瑞乃是华宗弟子后，特意叫自己保守秘密，不要外传，大概是为了华宗的名声考虑。

“凌师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啦。”桃夭挠了挠头，“别担心，就算席师兄向华师姐求婚，恐怕凌师姐也会送上精心准备的礼物的。”

“你……胡说些什么！”云欢斥道，却忽然想起此前席子瑞抱着小烨回来时，脸上笑容不似作伪，于是冷汗一颗颗冒出来，如果说席子瑞是幕后主使……那岂不是冲着小烨来的？

“我哪有胡说？”桃夭朝那边努了努嘴，“不信你看！”

维持低头的姿势太久，阿也脖颈酸得发麻，但不敢抬头，头顶的眼神直勾勾的，像刑架上沉甸甸的镣铐。

阿也自知自己身上疑点重重，先前是借华谏之名糊弄过去了，但破阵一事……她努力思索该找什么理由，是找到传承所以实力大增，还是从往生教那里偷听到秘密……

“你在华宗受欺负了，等师姐回去替你做主。”

电光石火间，凌栾的话在耳畔响起，阿也暗叹，她没有办法对凌栾撒谎。

“把头抬起来。”凌栾的声音从上方压下来，重如千钧，“既能灭杀青蚺，又能救卓小姐一行人，还能独自破阵，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