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鹿深仰头冲顾皓临嘿嘿笑了笑。
话音刚落,顾皓临的脸黑了一下,他差点儿都忘了,森鹿深这臭小子!
“你什么表情嘛?怕我抢你的礼物啊?”
顾皓临揪了下森鹿深的耳朵,“我怕你给我的惊喜太大,会吓到我。”
“怎么会呢,我······”森鹿深刚要说什么,神经却突然一跳,“啊,那个,那什么,那个,你不要听魏守和你瞎说,我只是······啊,不对,魏守和你说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哼。”
“你刚来没一会,去洗手间的时候。”
顾皓临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但眼神绝不好糊弄。
“有什么嘛,就是一双球鞋。真是的,你个臭直男,一点也没情调。”
“为了一双鞋去陪别的男人,还迟到了我生日宴会,你有情调?”
森鹿深抿了抿唇,“什么别的男人,我不知道。”说着,他就推开顾皓临起身要跑,顾皓临只是一个转身就拦住了他,挣扎间,森鹿深觉得自己腿下一凉,他后背一紧,视线乱了起来,就看到顾皓临腰间的白色浴巾也落了地。
“你干嘛啊!”森鹿深飞快地捂住了眼睛,猛地挣扎开,起身就要跑。
紧张又慌乱,没跑几步就摔在了地上,疼得“嘶嘶”直吸冷气。
这时,顾皓临也顾不得什么,忙走过来蹲下,扶住他的肩膀,“你,你没事儿吧?”
森鹿深怯怯地推开他的手:“你离我远点就没事。”
顾皓临尴尬地咳了咳,“那个什么,刚才就是个意外,我,我·······那个什么,我······”
“你别说了!我,我没事儿,我!不是,你!你赶紧,赶紧的······“森鹿深背对着他,声音格外激动。
顾皓临呆愣愣地奥了声,忙把浴袍围好,“好,好了。”
森鹿深喘了几大口气才慢慢扭过头来,他搭着顾皓临的手慢慢站起来,轻轻迈了一步,不想脚踝处还有些酸痛,“哎呦”一声,他就摔了过去。
过了很久,森鹿深不安地颤动了下,没想到顾皓临却一下抓住他,“嘶,别乱动!”
森鹿深瞬间老实了,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唇都咬破了,含含糊糊地说:“那,那你也别乱动嘛。”
顾皓临又尝到了烈火烧脸的滋味儿,此刻他嗓子哑极了,徒劳的张合了下嘴唇,一个音节也发不出。
怀里的人似乎越来越黏糊,似乎每一寸皮肤都有一双小手在缠着他,勾着他,让他想起前段时间那一场场梦境。事实上,他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沉沦,无法自拔。
至于内心,更羞于和森鹿深分开,怕一分开,脸会充血爆炸,直接没脸了。
一个炸雷爆响,森鹿深惊叫出声,搂住顾皓临腰的胳膊一下收紧了,然后就被底下有力地刺了一下,男人长长地闷哼了几声,倒吸了几口凉气。
森鹿深心里更毛躁了,他害怕打雷,但更害怕顾皓临突然变异啊。
应该不会吧,不是母蚊子在他身上都得崴脚嘛?森鹿深深呼吸了几口气,竭力淡定的仰起头看向顾皓临,然后脚差点儿崴了,他那是什么表情嘛,看着有点痛苦,又有点痴迷,尤其是那双眼睛,现在那双深邃的眼睛,现在雾蒙蒙的,却总感觉有火光在隐动。
“顾皓临,我,我,害怕。”
森鹿深的呢喃细细软软的,却让顾皓临瞬间回过了神,他粗重地呼了几口气,一抬胳膊把森鹿深抱了起来,抬腿跪在了床上。
森鹿深慌了,使劲儿拍打着顾皓临的胳膊:“喂,你干嘛,你干嘛,我告诉你······
顾皓临的胳膊一用力,青筋毕现,森鹿深根本拗不过,他心里慌到了极点,臀部已经挨到床上了,男人忽地像座大山一样俯身上来。
森鹿深扭过头,咬着唇,声音却慢吞吞的,“你再这样,我,我真的,生气了。”
话音刚落,他感觉身上突然落下了被子,恍惚间,就看到顾皓临嗖地钻进了卫生间,他腿间还······
森鹿深立刻捂住脸,心里大叫绝了,绝了,真是绝了!
反应了几秒,他又愣住了,绝什么呀,这是什么词嘛,他尴尬癌直接晚期了!
顾皓临在卫生间磨蹭了很久,森鹿深也在床上扭曲爬行了很久,久到森鹿深觉得有些离谱,噘着嘴朝卫生间低吼了一句:“你不会在卫生间干坏事儿吧?”
正在冲冷水澡的顾皓临赶紧按下开关,摸了把脸上的水,朝外喊了句:“我没有。”
“那你还不出来!”
森鹿深喊完就后悔了,其实顾皓临在里面也挺好的,毕竟,出来后他真的不知道该说啥了。
顾皓临打开门,背对着森鹿深,几乎是贴着墙挨到离床比较远的书桌,拿着吹风机掩耳盗铃似的吹着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