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个人惊呼一声,“啊!这……这怎么是一个人的头!”
钟离流风在一声声惊呼、不可置信、疑惑声中融入进去,捂着嘴突然大声、夸张的“啊!”一声,道了句,“九世子的……头怎么会在此,不会是与九世子有仇之人干的吧。此人真是心思之歹毒、蛇蝎心肠。”
对着对面的夜凛道:“呸!不是人!”
唾沫星子喷到夜凛脸上,他脸色黑下来,极嫌弃的摸了一把脸怒道:“你!呸呸呸,呸什么呸!还对着本世子。”
钟离流风侧身不停躲着喷过来的唾沫,一脸无辜道:“世子勿怪,我一时太过激动了。”
钟离流风这么一说就引起公愤,说是势必要替他找到真凶。夜凛听要将东西呈上给雁北王,忙阻止道:“不可!直接带我将东西给你们王上,不就直接表明了这头是我夜凛干的。还要我上赶着去见你们雁北王,我这怕是有去无回。”
钟离流风劝道:“夜凛世子,您跟我们去见这雁北王,将事情说清楚。我们会想办法帮你们证明的。”
顾羡知在一旁附和道:“没错。”
夜凛这才正视他,面无表情说着狠辣的话,“好,这可是你说说的。骗我就把你们的舌头割了喂狗。”
钟离流风:“……”
顾羡知:“……”
钟离流风弯身扶正盒子,忍着恶臭把头捡起放回盒中重新用布包好。
一行人进宫将盒子里的东西带回呈上雁北王。钟离流风辑一礼抬眼对上王位上男子冰冷的目光,将手中的盒子高举在手中,向他道出了事情的由来。
夜凛缓缓走进向雁北行了夜国的礼问好,“晚辈夜凛参加雁北王。”
“平身……”雁北王视线在殿内寻找那位九儿子,看到了这与自己的三儿子长着一模一样,夜凛黑色的卷发,一袭白衣出尘。而他的三儿子平直有光泽的乌发半扎半束着,金镶银纹的衣袍,雍容华贵,挺拔的英姿定定站在众多世子公主中。愤怒中恍惚了一瞬。虽说对这夜国的这位世子有过耳闻但还是会见到真人被震惊。扶着扶椅处,几乎快要站起来。移了目光看向站在众世子公子中的雁郭若,目光在两人间来回徘徊。这一举一动被钟离流风捕捉了去。
雁郭若站出来,对着这与自己长得一摸一样的夜凛,围着他转了一圈边打量边说,“长得倒是与我一模一样,只是我九弟的头颅被你砍下,你是何居心?”
夜凛愤愤道:“我怎知,本世子今日才到这雁北。要我说啊就是你们世子之间的仇怨,才导致你们的九世子身亡。王位争夺,必定腥风血雨。”
雁北王沉声:“雁郭若,先退下。”
雁郭若依言行礼:“是,父王。”转身走进人群中。
钟离流风道:“雁北王,在下有几几句话要说。”
雁北王示意道:“你说。”
钟离流风道:“王上,这九世子突然死去……夜国的夜凛世子说的不无道理。而世子们都有嫌疑。”
转身问夜凛,“夜凛世子您在来的路上除了我和顾偏安可还碰到过其他人?”
夜凛道:“有。”
钟离流风:“可知是谁?”
钟离流风道:“蒙着面不曾看清脸。”
钟离流风又道:“烦请您说说经过。”
夜凛将事情讲述了一遍。他说他们途经路上遇到一袭墨绿的男子,腰间系着一个鼓囊囊的布袋子。他身形魁梧高大,头上戴着竹编的帽檐,隔着一层微微向上掀起的白看不见模样。那人速度很快,闪到他们跟前,身形不停移动只看见一个残影,停在一批骆驼前,将骆驼上的男子撂倒,停留几瞬。朝着自己跑来,天旋地转间倒了地。
睁眼后夜凛看见自己的随侍都倒了地,想爬起身却被横在肩头的刀制止,帽檐下的男子道:“拿出你身上值钱的东西。”
“你是劫匪?”
“还不够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