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年轻时的口腹之欲强烈,年纪上来以后,反而会没什么食欲。
潘岳注重健身,需克制进食种类,好在他不是十几二十出头的年纪,不需过度克制,食欲也能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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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喝不,老潘?”林昶任问。
潘岳随缘点头:“嗯,可以。”
“只是可以?”林昶任似乎不太满意,“又在那计较你的摄入计划。年轻时活着不胡吃海喝,万一有啥意外死了,那可就啥也吃不到了。”
朱时宜感觉瘆瘆的。
好恶毒的诅咒!
潘岳却一点也不生气,他语气平静:“你随便吃。你先死以后,我给你烧纸钱,在底下,让你当首富。”
朱时宜笑出声。
小嘴真甜,抹了毒吧。
他舔舔唇,能毒死自己不?
“滚蛋嗷,”林昶任哼声,“反正我感觉比啥都好喝。出门在外,是真想念家里这口。”
越是长大,越是怀念那股家乡的味道,平淡、普通,却又温馨。
朱时宜感同身受:“我也是。”
在异乡上学,学校那破食堂,黄焖鸡、瓦香鸡、鸡排饭、鸡公煲。。。。。。除了鸡还是鸡,学生就是黄鼠狼。
吃着这冻鸡,她无比想念,家乡的味道、妈妈的味道。
没上大学之前,朱时宜永远也不会意识到,她竟然也是个恋家的人。
她居然也会思念那个,不太快乐的家。
林昶任手肘撑在桌上,伸手指着天花板,食指绕圈晃了晃:“外面的东西,各式各样。有时候,越吃越腻。”
“可家这碗滋味,真的是,永远、都惦念着。”
林昶任瞥向桌边那盘海肠捞饭,它已然见底。估摸是触景生情,他直接端过盘子,把饭全部扒拉到碗里,又下肚了半碗相思,顺带牛饮一盏茶。
……
一顿饭接近尾声。
潘岳期间,还问了朱时宜好几个问题。
这又吃又喝的,朱时宜也没白拿,对所有问题一一认真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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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琴城,又一次亮起了灯,久久都不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