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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想说些什么来反驳藤原景辰的观点，却发现他似乎并没有什么能反驳的。他的确是这样一个人，在加入咒术界之后，一直凭借着那一套咒术师需要帮助和拯救普通人的理论来做事。

“人本身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信念，一旦信念被击破或者崩塌，对一个人的打击是致命的。他会怀疑自己行为的正确性，怀疑自己一直以来所坚持的一切，心态差点的，走上一条不归路也是有的。”藤原景辰道。

夏油杰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最近的确时常在想，我们在保护的到底是什么？咒灵诞生自普通人的负面情绪，但他们却并没有办法看见咒灵，咒术师保护着他们，但却被他们当成怪物对待。”

五条悟闻言嘟哝了一句：“所以老子最烦你这套正论。”

藤原景辰摇头，“任何事情都不能一概而论。我们不能因为见识了人性的恶，就忽略了人性的善，并非所有的普通人都是这样的。”

“刚好等会就要跟降谷先生见面了，我跟你们说说他们的事情？”

夏油杰和五条悟对视一眼，“说吧。”他们之后还要跟对方合作，了解一下情况也是应该的。

于是藤原景辰就简单的将几个警官的事情以及组织、卧底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你看，他们都是普通人，但他们心中有正义，他们做的很多事，可能大部分人不理解，在民众们不知道的地方，他们在尽力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哪怕自己深陷深渊可能没有回头之日。”

夏油杰若有所思。

“不过，关于杰说的这些事，我这里有另外一个猜测。”藤原景辰突然话锋一转。

两人立刻看向他。

“我想到了虎杖家的事情。”藤原景辰道。

五条悟的脑子在这种时候转的快，他一下就想到了之前藤原景辰让他调查的脑袋上疑似有缝合线的可疑人员。“你的意思是，杰的任务跟这个有关？”

藤原景辰点头。“我在了解了悠仁母亲的事情后，猜测幕后之人应该有一种能操控人或者往严重点说，侵占人身体的手段。就像你们咒术界说的受肉。那家伙侵占了悠仁母亲的身体，跟他父亲结婚，生下了悠仁这个体制特殊的孩子。目的是为了复活某个强大的存在，是不是两面宿傩现在还不确定。”

“对方做这么多，无疑是想利用诅咒师和咒灵的力量，来颠覆如今的咒术界和普通社会。”

“那么，杰的存在就很关键。”

夏油杰也反应过来了，“我的术式！”

藤原景辰嗯了一声，“就凭你的咒灵操使完全没有上限来讲，这个能力强的可怕。如果对方操控了你的身体占用你的术式。那……”

五条悟咬牙：“那杰收服的所有咒灵，都会为对方所用。一旦对方全部放出……”

就算是他，也不知道现在夏油杰有多少咒灵，更别说遇到藤原景辰之后，在刀剑们的帮助下，夏油杰还收服了很多一级和特级。

这些咒灵如果被恶意利用，绝对是一场灾难！

“是的。”藤原景辰道，“所以我猜测，对方现在要做的事，就是趁杰还年轻，见识不多三观也不够成熟，性格又……”

夏油杰顿时哭笑不得：“喂喂……我还在呢景辰。”

藤原景辰毫无歉意：“抱歉？”

夏油杰想想自己最近的状态，摆手：“算了，你继续说。”

藤原景辰：“简单来说，就是一旦杰的信念被击破，你可能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你前面也提到了，在救出那两个孩子的时候，你险些……”

夏油杰深吸一口气，点头，“对。我当时的确有过一个念头，想把那个村子里的人……不，那些不是，那群猴子，都杀了。”

五条悟神色十分难看：“如果是这样，你会变成咒术界人人喊打的诅咒师。等于叛出高专，与咒术师为敌。”

幸好，幸好杰悬崖勒马没走到这一步。

藤原景辰小小的开了个玩笑缓和凝重起来的气氛：“猴子有什么错，可不能这样类比啊。小猴子们可比一些人可爱多了。”

夏油杰愣了一下，然后笑着道：“景辰说的对，是有点侮辱猴子了。”

“你不像悟，身后有五条家顶着，你目前能依仗的就只有高专，在高专的庇护下，他不好明目张胆的对你下手。”藤原景辰转回正题。

“但如果你一旦叛逃，变成人人喊打的诅咒师，那就很难说了。更别说，还有悟。”

对上他的眼睛，五条悟明白了他的意思，接口道：“咒术界的特级这么少，身为咒灵操使的杰一旦叛逃，高层很有可能将抓捕你的任务交给老子。”

“到时候对方甚至可以不用出手，坐等老子把你……，直接坐享其成。”五条悟到底是没能把那个词说出来，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手上的青筋都起来了。

算计挚友，让他叛逃，让他们分崩离析，最后不光要借他之手杀了夏油杰，甚至还要利用他的尸体和术式！

怎么敢！背后那个家伙怎么敢的！

等他知道了搞出这些事的家伙是谁，他一定要把对方大卸八块！不能就让他那么轻易的死了，一定狠狠地折磨一通！不然难泄他心头之恨！

咔嚓一声，五条悟面前的桌子被他硬生生掰下一角。也幸好他现在无时无刻不开着无下限，不然那些木屑就全扎他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