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是怎么死的?”
秦淑月抿唇不语,只问他:“你为什么会认为何静是自杀?”
“因为啊……”韩君黎呵呵低头一笑,“只有她死了,祝令仪才会发疯。”
秦淑月紧皱起眉头。
“你这么恨她?”
韩君黎摇摇头,“她是我妹妹。”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秦淑月大力一拍桌子,紧紧盯着他,质问道。
“是因为妈妈啊!”韩君黎手铐下的手紧紧握起,“我跟她说了,不要再查,不要再查了,我不止一次跟她说不要再查了,可她依旧不听,她总是不听我的话!她该听我的,她如果听我的,何静怎么会死!”
“所以你杀了何静。”
“不。”韩君黎的眸色里露出近乎偏执地癫狂,“我是在帮她。她不是想查祝霜见的死因吗?”
他眸色阴沉地看向秦淑月,“要想知道凶手是谁,不是何静死,就是祝令仪死。”
“所以你就栽赃陷害让何静毒杀高文尹?”
韩君黎摇头,“不。”他阴沉地抬起眼,“原本在那天晚上该死的人是何静。”
秦淑月眯了眯眼。
韩君黎掀起眼皮,“因为害死祝霜见的,不是一个人。”
他紧紧握着拳,神色平静地看着秦淑月,可眸底早已如泼墨一般刮起狂浪,声音低沉道:“是每个人。”
“。”秦淑月眉梢一动。
“所有的人,朱德伟,高文尹,还有祝翊……每一个人都参与了祝霜见的死。”
秦淑月不语,只静静盯着看,听他说出当年的真相。
他目光深幽地盯着某处看,思绪回到二十多年前的那天晚上。
“朱德伟早就知道何静和祝霜见的关系,我问过他,他甚至可以接受祝霜见是和另一个男人出轨,可没想到是一个女人,还是比他优秀那么多的女人。”
韩君黎顿了顿,“何静的资产家业在国外,本来想读完大学就回家继承家业,可没想到大三的时候她是同性恋的消息像毒虫一样肆虐,可各大新闻媒体都在围剿祝霜见。”
“为什么?”
韩君黎嗤了一声,“还能是因为什么?何静在国外,祝霜见在国内,国内的人不一定知道何静是谁,但所有人都知道祝霜见是谁,围剿祝霜见,比围剿何静的热度可高太多了。”
“……”
韩君黎看着秦淑月紧紧蹙起眉头的样子,盯着看了一会儿,笑了,“在互联网时代,舆论热度至上。”
“所以,外界和家庭的压力双重压下,逼着祝霜见做出选择。”
“她放弃了何静?”秦淑月问道。
“不。”韩君黎摇头,“是何静放弃了祝霜见。”
“为什么?”
“你还不懂吗?”韩君黎一顿,“那个时候要么就是祝霜见辟谣,要么就是何静。祝霜见死活不肯,那只有何静。”
“辟谣?”
“何静谈了男对象,和她断绝联系,对祝霜见闭门不见。在祝霜见最伤心的时候,朱德伟出现了。”
“他原以为自己的真心可以感化祝霜见,婚后也与祝霜见立法三章不许她再去见何静。”
“可她们不仅继续见对方,还在婚内出轨了是吗?”秦淑月问道。
“何止。”韩君黎脸上的笑变得极为耐人寻味,“她们还有了孩子。”
“?”秦淑月一怔,“两个女人?孩子?”
“是啊。瑞铃达医院,是全球首例能让女人怀孕的医院,而瑞铃达医院背后支撑着的资本就是何静她们家。”
“所以朱德伟知道了,恼羞成怒就要杀掉祝霜见泄愤吗?”
“是。”韩君黎点头,又摇头,“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