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胜理直气壮:“当然有这么疼!你?被刮一下试试!”
女孩噤声,垂眼道:“对不起。”
“我带你去卫生院。”她一把拉住他胳膊。
“什么卫生院?”景胜下意识问。
女孩愣住了,一脸困惑:“不想去么,你?破皮了要打破伤风。”
“什么……”景胜不熟悉这个名词:“是卫生院?”
女孩:“……”
她眨了下眼,没说话。
她又说:“就是医院,你?这个一定得消毒打针。”
“No——!”景胜惊恐地跳出一丈远。
“那怎么办?”她望着他:“不打会死的。”
“死也不打针。”景胜护住胳膊。
女孩:“???”
她下判断:“看来你真的很怕疼。”
景胜:“关你屁事。”
女孩又瞥了一眼他手臂,去趟自己的脚踏车,而后骑到他身边:“上车,不打针也要消毒。”
“哦。”景胜琢磨了一下,侧坐上去。
女孩架稳车身,微微回头:“你?这样坐?”
“怎么了!”
“女孩子才喜欢这样坐。”她话里隐约带笑。
“你?管老子怎么坐!”景胜瞬间暴跳如雷,脸涨得通红。
“那你坐稳了。”她蹬上脚踏,飞驰出去,马尾辫飞扬。
车轮飞旋,女孩骑得很快。
风呼呼的,扑鼻而来的,是街头巷尾的葱香甜气。
景胜一直重心不稳,生怕跌下去,他下意识环住了她的腰。
女孩一愣:“你?干什么?”
“我给自己安全带!”他眉心紧拧答,从来没坐过这种?交通工具,真烦。
女孩没再多?言。
车停在一间小药店前,她让景胜在外面等着,自己则走了进去。
景胜站得腿痛,看了看脏兮兮的台阶,嫌弃地坐了下去。
女孩再出来时,手上多?了棉球和?酒精,还有药膏,她坐到他身边,小嘴咬开纸袋子,撤出棉球,有条不紊把就酒精倾倒上去,不由分说抬高他肘部,沿着划痕擦拭起来。
嘶——景胜倒抽凉气,还是疼。
尽管她动作力道都轻得不能再轻。
“忍一忍吧,”她垂着眼,耐心地给他抹药,一边吩咐:“回家之后最好让你?妈妈带你去打个破伤风。”
景胜一脸不爽,勾着眼,仇视她,有杀父之仇般往死里瞪她。
女孩还是认真地黏着绷带:“你?多?大了。”
她睫毛笔直的垂落,逆光的发丝泛出了剔透的金,有种?烘焙般的融暖,景胜眼神一软,嘟囔:“六年级。”
“小学?”
“嗯。”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