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还会是谁?我不认为苏柒丰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麻烦事,会有谁觉得折磨他人是有乐趣的。”苏缪想不通。
告诉一个没有任何势力的特招生,一名贵族死了,就算那名贵族与他关系匪浅,特招生又能做什么呢。
“这个问题实际上很容易解答,”半晌,许淞临说,“你不如回想一下,还有谁知道这位神通广大的晓岚和你有过接触,谁目睹了他接近你,靠近你,想要寻求你的庇护或是表达出过不同寻常的意思。”
苏缪垂目,随后再度抬起:“阎旻煜。”
许淞临嘲弄地冷笑一声:“他都被关在家里了还有闲心吃飞醋,听说你出事,为了出来见你一面都快闹的要绝食了,想必很嫉妒其他人能肆无忌惮抱你的大腿吧。”
见苏缪若有所思,他轻轻凑近了一些,说道:“你到底是容易心软,还是真的不在乎我们呢。为什么能轻易接纳所有人再次回到你身边呢。阿苏,我想要和他们都不一样的东西,我想当最特别的那个。哪怕你原谅了他们,却唯独恨我恨到要杀了我,也很好。”
白思筠和晓岚在教室另一边,许淞临看着靠在门边的苏缪,轻轻眨了眨眼。
随后,像是被蛊惑了似的,他低下头,望着苏缪的唇,系到喉结的领口轻轻动了一下,镜片后上挑的眼尾柔和了狡黠的精光,像狐狸引诱着人不由自主落网。
苏缪不甘示弱,也轻轻眯起眼,红润的嘴唇轻启:“那你就真的去死好了。”
耳边小痣像含着世上最迷人的香。
许淞临忍不住了,一掌推开手边架在桌上的椅子,桌椅稀里哗啦掉了一地,他低着头,不管不顾就要吻下去。
苏缪也同一时间抬起手,眼看手离对方的喉骨只差一截。
就在这时,门外骤然响起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张精心编织的网,许淞临脸色微变,猝然转头。
他听出来这是骆殷。
许淞临此刻恨不得把门外的好事者千刀万剐,但他知道,骆殷来这里绝对是知道了苏缪也在,他们不可能这样悄无声息地一直躲下去。
苏缪收回轻轻一掐就能捏碎他喉结的手,轻轻推了许淞临一把:“滚远点,蠢货。”
谁知“蠢货”非但没有滚远,反而在脚步声逼近的同一时间,狠狠揽过苏缪的肩,抱在了怀里。
他的动作是苏缪始料未及的,他一怔,一时没来得及挣脱。
下一秒,骆殷出现在门口,面色不善地看着他们。
直到这时,许淞临才悠闲地松开手,假惺惺道:“阿骆,你怎么来了?我和阿苏约在这里见面,这层教室都是我买下来自己用的,看来这笔钱还是白花了。”
气氛一时凝滞。
然后,白思筠在阴影里悄无声息举起手:“是我叫他来的。刚刚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给F4都打了电话,可是只有骆学长的电话打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