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离开学校,白芨没理由再继续留。
严森坚决要求跟白芨转学,手续已经办完,就等下个月入学。
他要是能走更远。
他就给白芨办了。
银清冷哼,看二人对峙已经进入尾声。
岑让川在白芨下完后露出得意的笑,“啪”一声把手里的黑棋塞进边缘线里四颗黑棋中,眉飞色舞道:“我赢了!”
“啊啊啊,不行,再来一局。”白芨不服气。
胜负欲在此刻燃烧到顶峰。
银清看得也想玩,从桌底下掏出一盒青色棋子,非要加入战局。
白芨没意见,能打败自己师父也能成为光辉战绩。
岑让川没办法,腾出位置给他。
药堂里两大顶梁柱玩五子棋,就她一个闲人……
岑让川无奈,本想就这么看着她俩玩,结果门外恰好有卖豆腐花的路过,她抓上手机就冲了出去。
今天恰好是周六。
和白芨相同年纪的孩子都在外头玩。
公鸡尾巴做的五彩毽子啪嗒啪嗒踢着,从一个人扩大成八人圈,男女老少都围在药堂外玩。隔壁玩跳皮筋的两个女孩加入后,这包围圈愈发大,几乎要挡住整条路。
岑让川刚买完三份豆腐花,眼角余光就看到纸皮箱老爷子把自行车停在河边树下,二话不说冲进去加入踢毽子团。
身形矫健,衬托的旁边大叔更像个动作笨拙的老年人。
“让川!来玩啊!”有婶子招呼。
她们一边踢毽子一边转圈挪位。
岑让川有心无力:“不了婶子,我不会。”
“有啥不会的,来学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眼看要说动岑让川。
这时旁边公交站摸索来一个生面孔。
穿着浅粉色外套,白色帆布鞋,扎着低马尾,看着像初中小孩。
她还提着一箱牛奶和一袋子水果,怯生生的模样宛如水蜜桃味夹心水果糖。
“姐姐,你好。”乐薇礼貌地喊了声,声音又乖又甜。
岑让川不自觉夹起嗓音,露出点笑问她:“小妹妹,你来找谁呀?”
乐薇不好意思地说:“我来找我朋友,她叫张白芨,在张氏药堂。导航不太准,姐姐知道在哪吗?”
“你是白芨朋友?”岑让川忙拦住卖豆腐花的,“再来一份。”
乐薇点点头。
“那就是,白芨在玩五子棋呢,你去找她吧。”岑让川指向斜对面修缮一番后依然破旧的小药堂。
乐薇礼貌道谢,提着两袋东西绕过踢毽子团。
她抵达药堂门口朝里望时,瞬间就看到窗边的二人。
外头阳光正好。
棋盘上颗颗棋子凸起处都在反射着剔透的光。
白芨坐在高椅上,神情严肃又认真。
在她对面,坐着位姿态懒散的男人,蓝黑色卷发在阳光下绸缎似的流淌薄光,明明长得挺普通,却在某个瞬间觉着这人长得清清冷冷好看得跟画一样,可再细细回想,却发现自己不记得他长什么样。
自己这时候进去是不是不太礼貌?
乐薇正犹豫,刚刚问路的姐姐提着四碗豆腐花走近。